“萧先生,那赵将军也挺威风啊,在王辇旁边。”刘邦羡慕道。
“那是自然,我打听过了,这赵将军可是秦王的红人,二十多岁就是左庶长的的爵位了,燕魏的王是他抓的,项燕父子都是他杀的,能不得宠吗?”
“那咱们,这是攀上高枝了?”刘邦笑道。
“简直就是飞上高枝了,也不知道这赵将军怎么知道我们这些人的,知道沛县中阳里这个穷乡僻壤的。”这是萧何一直没搞清楚的事。
楚王宫。
王座之上,现在是秦王政坐了上去。
下边都是他的将士们,他没带什么文臣来,咸阳的事情太多了,还得让他们辛苦一下。
“带负刍上来吧。”
现在的负刍已经脱去了冠服,披头散发,没有了一点王的样子。
“负刍?”秦王政喊道。
“是谁,是谁在叫寡人。”负刍四处张望。
“寡人在叫你。”秦王政喊道。
“寡人?寡人是楚王,谁还能自称寡人。”
“抬头看看寡人是谁?”
负刍才把头发拨开,头抬起来,他才清楚的看到王座之上的人。
“秦,秦王。”
“看清楚了?”
“罪,罪王,看清楚了。”
“罪王,哈,哈哈哈,各位听见没有,他自称罪王?”秦王政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群嘲,负刍被群嘲了。
楚王何时受过此等羞辱,可是现在自己一无所有了。
“罪民,叩见秦王。”负刍弯下了高傲的膝盖,跪了下来。
自称为民,从未跪过楚王,还是下跪了。
熟悉的宫殿,这里的一砖一瓦他都是了如指掌,可是现在,人变了,坐在上边的人,不是自己了。
“秦王,还望留我楚国社稷,只要寿春这一小块地就行,给我楚国社稷留点点地,好吗?”
赵王迁也是如此哀求过他,但是秦王政会做这样的事吗?不会,留着你的社稷,还能叫一统吗?
“嗯?”秦王政嗯了一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冷酷,无情。
负刍看到这样的秦王,害怕极了,他也知道了,真正的王者是什么样的,不是他这样被分权的君主。
仅仅是一个表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让所有人不敢动弹,噤若寒蝉,这才是王。
“罪民,罪民不敢有此奢求,只求秦王留我一命,了却残生。”负刍叩头道。
现在的他,只求保命了,什么社稷不社稷的已经不重要了。
“哈哈哈。”秦王政笑着从王座上站起来。
走到跪着的负刍身边,而负刍现在头上的冷汗一滴滴的在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