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不光是他,就连精通机关术的零零发,曾经想要研究噬囊,最终都只是简单掌握了噬囊的构造,却无法明白原理。
举个例子,他已经知道了一加一应该等于二,但不知道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
小主,
言归正传,不多时,侍郎大人已经在锦衣卫的陪护下,来到了灾民营地。
入目,肉眼可见的都是受伤虚弱的灾民。
尽管当地的府衙已经敞开粮仓赈灾,但相对于数以万计的灾民而言,府衙那一点点粮食丢进去,连个水花都看不见。
当地的粮商更是趁机涨价,准备捞一手国难财。
这也就导致了灾民的情况更加严峻。
若是按照原本的赈灾计划,援助钱粮,依照现在这个粮食价格,怕就算是没有人贪污,也只能达到最理想化的三成预期。
这可是让当地的县令一阵发愁。
坐在通往大堂的台阶上,仰天叹息。
“知县大人,朝廷的钦差来了!”
就在这时,府衙外传来了一阵激动的声音,而后便见县衙的跑了进来,要说此人的模样当真有些遗憾,面容枯瘦,脸上带着两撇鼠须,下巴上还点了一粒足有黄豆大小的痦子。
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但实际上,他和里面正仰天长叹的县令一样,都是难得的实干型人才。
要说贪污受贿,这俩人的底子的确不干净。
但这俩人正事从来都不耽搁。
主打的就是一个民富我才有得贪,民不富我贪谁去?
所以没灾没难的时候,治下百姓的日子不说人人富裕,却也是小康之家。
但现如今,水患冲垮了农田,县城之中,有一半以上的百姓都遭了灾。
他这也是感觉前途一阵灰暗。
“钦差来了?来就来了呗,赈灾的钱粮在户部过了一手,又在钦差这儿过了一手,再在那些涨粮价的黑心商户那过一手,估计也不剩什么了。”
知县大人有点摆烂了。
反正灾情已经遏制不住了,他这脑袋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呢,还管你那事儿?
“不是啊,这次的情况他有点不一样。”师爷见县令还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也是焦急了起来。
“总之,县令您还是跟我出去看看吧。”
县令听他这么一说,也是无可奈何。
那就看看去呗。
反正再差能差到哪去?
跟着一同来到了大堂,县令就瞧见了前来赈灾的钦差,以及随行的锦衣卫。
“见过钦差大人。”
县令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侍郎大人却有些不满意,要知道,县令不过是一个七品的芝麻小官,就算他不是钦差,那也大了对方好几级,结果自己来了,对方竟然让自己喝凉茶等了半天?
这成何体统?
“县令大人倒是清闲自在的很啊。”侍郎大人阴阳了一句。
“还行,主要现在也没事儿干。”县令摊了摊手。
此话一出,着实将侍郎气得不轻:“没事儿干?外面那么多灾民水深火热,县令大人没事儿干?”
县令听到这话,也不惊慌,反倒还点了点头:“的确没事干,粮仓都开了,粥篷也搭了,本知县自己也搭了不少的银子进去,现如今,我除了在这小院里发呆等朝廷的赈灾钱粮下来,还能干什么?”
这一句话可是将侍郎大人气得不轻。
貌似,的确没事干了。
离歌笑原本对于这位县令的感观并不好,可听对方这么一说,貌似县令能做的事情,对方都做完了。
可不就是没事干?
侍郎大人却是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蔑视,鸡蛋里挑骨头道:“那你就不会去慰问一下灾民?”
“拿什么慰问?”县令反问。
灾民现在需要的是粮食,而不是他这位县令。
他去灾民营地,除了跑一身汗,外加可能沾染疾病,还能有什么作用?
安抚灾民?
开玩笑,大家都要饿死了,谁愿意听你的心灵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