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这话从何说起？”江铮微微蹙眉，显得有些困惑。

马元修神色严肃，直言不讳，“四年前，战首在黑市被困，饱受折磨。无论如何，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此，我向你道歉。”

谁能预见，那个当年瘦弱如骨，性格倔强不屈的五号，会在短短五年内蜕变成如今这位英姿焕发、威风凛凛的女将。

并且成为了自己的顶头上司，马元修不禁对命运的奇幻安排感到惊叹。

无论如何，他确实欠江铮一个交代，只有得到江铮的原谅，他心中的愧疚才能消解。

更深层的原因，是因为江铮的姐姐，是江瑾璃。

当时在黑市，领主的妹妹受到了那样的折磨，或许她们自己已经不在意，但对马元修来说，这是无法轻易放下的事。只有江铮亲口说出原谅，他才能安心。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江铮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笑了起来，“难道这几年你每次见到我，那种躲躲闪闪、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就是因为这个？”

“正是。”

马元修苦笑一声，“以前没有说，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机会，今天正好一次性说清楚。我真诚地向战首道歉，恳请您原谅。”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没想到你还会记得这么清楚。”江铮轻描淡写地说，“那些事其实并不怪你。”

那时，她被人贩子卖入黑市，马元修作为那里的统治者，同时也是个商人，怎么可能拒绝这笔交易？他的行为，并无不当。

再者，那些真正对她施加虐待的人，都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她甚至很少见到马元修，又怎么可能怀有怨恨？

面对马元修坚持要道歉的态度，江铮有些无奈地说：

“好吧，我原谅你了。”

“多谢战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