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乔清疏的心跳,有一种自己重新活过来了的感觉。
明明在这段时间他已经找回了很多零零碎碎的器官了,包括身体上那些无法去仔细描述和数清的骨头——
一块一块的将自己的身体拼接好,笨拙的将骨头摆入进它们应该在的位置。
可是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并不会因为他找回了那些就完全消失。
……或许还是因为心脏没有。
可是没有心脏的人又怎么会感到内心的疼痛以及和嫉妒呢?
裴周妄垂下的眼眸,所露出的病态偏执却是完全做不了假,他拼命的克制住自己眼底的疯狂,就算意识被黑暗的力量冲击了大半,以至于脑子无时无刻的不在产生痛觉和幻觉——
明明已经很想将乔清疏压在身下了,但是他却只是贴在疏疏的肌肤上,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可即便是这样,乔清疏已经感觉到暧昧诡异的想要逃走了。
他还是维持着好丈夫的温柔人设,起身端着汤要给乔清疏喂下。
“……有一点苦。”裴周妄柔和说着,可话语却是不容置疑,“吃了药的话好的能快一些。”
乔清疏一动不动盯着那碗漆黑的药,脖子更是缩了缩,用肢体语言表现出了强烈抗拒。
她从小到大就不爱吃药——
尤其是这种乌漆嘛黑的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