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占山再出来,上身坎肩,下身灰色紧以皮裤,脚蹬云靴,背弓挎箭,腰里皮革中插着九八柳叶飞刀,这和石头、胡欣之众一样的打扮装束,想必身手了得,这都成不是无能人,而是没有人尽其才的明主和环境罢了。
英雄惜英雄,心心相印,众人上路,急奔彭州。
戚四冯一直惦记霍秋元二女,天香国色,姿色绝伦。使戚四冯垂涎三尺,寝食难安。
以前自己手里无兵马,也担心霍营东阻扰和抱负。如今不同,自己手里有兵,霍英东也被古塔打击,抱头鼠窜,逃之夭夭,听闻这霍秋元和其女儿,要坚守到最后,为了百姓和古塔抗争到底,简直是鸡蛋往石头上碰,痴人说梦,自不量力。
霍秋元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他一直督促霍敷离开,但还是晚了,戚四冯兵围数重。他忘记古塔的交代,鬼迷心窍,心生歹念。屠杀了霍秋元一家八十一口,只留霍敷一人。四邻乡亲也未能幸免于难。
霍敷手无寸铁,见父母被杀,家丁横尸庭院,血流成河,她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从地上捡起来钢刀,要自杀殉难,被眼疾手快的戚四冯夺都钢刀,指挥卫士把霍敷五花大绑,捆的结结实实,藏于马车之上,先行悄然拉回金堂城,金屋藏娇。
杀人之后的兵士对霍家一扫而空,一火焚烬四邻,戚四冯一贯都是焚尸灭迹,欲盖弥彰。
翻过龙门山,关占山就看见彭州方向浓烟滚滚,火光盈天。他大叫一声:“不好!”
格里众人顺着关占山手指方向,关占山说:“烟雾之处九尺巷正是霍元秋府院之处,定然有贼人行凶。”
急的关占山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恨不得插翅飞过去。格里抬头看云层聚散分合,天空明暗交替,知道暴风雨要来了。格里转个从属下一队队长突觉蠕蠕手里接过地图,展开,指着对关占山说:“占山,我们在这里龙门山,一路过丹景山到杨家山.....这里是彭州区域,这里就是九尺巷。”
关占山不认识字,见地图上密密麻麻,点线相连,经格里这么一说,如同身临其境,自己走过这路线,和地图上一模一样,他没有时间惊奇,就说:“就这条路最近,我走过。叔父霍元秋和霍敷都在,我们要赶快。”
格里听到霍敷,想起来在无忧谷霍好给他的玛瑙石,她把姐姐霍敷介绍给自己,这玉石就是媒妁之约,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胸前衣襟内的玉石,他以为关占山在提醒自己,很是赶紧的看了关占山一眼。
格里心里很清楚噶戎大将军寻查都城,镇国公刘成军在大邑,他们不可能不知军情。且大王料事如神,掌控分寸,不可能没有行动,可能对古塔抱有更大希望,才让他们有恃无恐。无论怎么,自己必须以应万全之策行动对敌。
他指着地图部署道:“我们分成两队,突觉蠕蠕和庄严你们两人,庄严为正,蠕蠕为副,带上自己人跟随关占山;剩下的我带队,我们到李家碾左右包抄九尺巷,我左,你们右。不可恋战,救人为主,能战则战,在运动中消灭敌人有生力量。如若敌人进城,不可近追,天黑前在李家碾汇合,庄严你把信记号告诉关占山,两队,行动。”
天空惊雷霹雳,乌云密集,光电银蛇,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再看昏暗迷雾里,黑烟散消,格里和关占山直道火被浇灭,真是天助我也。
但狂风中飞沙走石,折树摧屋,遮目蔽眼,不能前行。关占山大声疾呼道:“风雨阻止我们,同样也会阻止敌人,骤雨不可久,疾风不可长,冲啊。”
以凶狠著称的蠕蠕和以不要命闻名的庄严都赞叹关占山之勇,中将士风雨中砥砺前行。
关占山河格里一左一右来到九尺巷,风雨渐小,光线渐明,依稀可辨。霍元家及四邻,灰烬被雨水冲走,尸体毫无血色的横七竖八,惨不忍睹。四周死静,只有微风细雨扩散着血腥之味。
关占山和格里都在寻找霍家人,特别是霍敷,寻找几遭,看见霍元秋夫妇手牵手倒在正屋门前,霍元秋胸膛被刺穿,其妻崔颖头被砍去,悲惨至极。
格里对关占山说:“刚才大雨,敌人贪生怕死,好恶好遗劳,不可能这么快回城。我们还是左右搜寻,以期歼敌。”
被风雨阻止的戚四冯之众乌鸦埝,左边是三星寨,右边是毗河,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里原是坟场,病死夭折之人被扔在这里,又成为乱葬岗,骷髅遍地,白骨森森。
风雨来临,黑暗中鬼魅凄厉之声,让其兵士乱奔散逃,风驻雨停后,五千人仅剩千人,虽然有不回归兵士,但已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