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客人给的钱,我全要,分给你多少,看我心情,你敢伸手,你就滚!”
王芊樾说完,伸手在张麽麽身上一拧。
张麽麽疼得龇牙咧嘴,连忙应诺道,“听懂了,听明白了。”
忽然。
王芊樾一笑道,“欺负人原来这么爽!”得意地摇晃了一下脑袋,将手指上的血抹在了张嬷嬷的衣服上道,“去,找药来给我上,坏了我弹琴的手,是你的责任。”
张麽麽连忙去找药,奴才一般地给王芊樾上药。
“张嬷嬷,其实我应该感谢你的,要不是那天你开导我的那番话,我还没这么快醒悟过来。”
王芊樾一边说一边吃盘子里的点心,“咱们都是臭水沟里的老鼠,谁都嫌谁臭,又谁都想从谁身上得到好处,不是吗?”
面对王芊樾的问话,张麽麽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包扎好了王芊樾的手,便规规矩矩地退到了一边道,“新琴送来了,宋妈让你去瞧瞧。”
王芊樾不动,指了指旁边吃剩的点心道,“我给你留了点,吃吧。”
一如当初徐晋光留下的残羹冷炙。
张麽麽知道,这是王芊樾给自己台阶下,没办法,要指着她敛财,只能低头,笑吟吟地吃了下去。
“走吧,要是等会亲妈骂起来,便是你吃东西耽误了,跟我可没关系。”王芊樾说完,昂首便出了屋。
张麽麽恨得牙根子都在痒,恨王芊樾,更恨自己一时多嘴炫耀。
可诚如王芊樾所言,都在臭水沟里,哪有什么人性,只能默默地关上门跟了出去。
等两人走远,严无咎才从床底下出来,脸上带着邪性的笑容,许久才平复下去。
王芊樾,新花魁,棒!实在是太棒了!我一定要得到你!严无咎心里想着,将手里准备好的证据卷成了一卷,塞进了王芊樾装死老鼠的春瓶里。
他知道这里其实不安全,但也知道这里最安全,这里是王芊樾转变的节点,也是新旧花魁的交替点,他想要参与其中,也必须要参与其中。
将两任花魁玩弄于鼓掌之中,严无咎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尤其是王芊樾,他见证了这个女人的黑化,让他兴奋和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