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松的狼尾又一次竖起。
使用赤钢剑的阿妈?大屠杀的猎魔人?
“阿福,是刚刚那个血奴吗?”
“我是人啊,但你不是人吧。”
“我和你一样啊。”
“赤钢剑,高级吸血鬼领主常用的武器,我的母亲也有一把,我的双腿和阿福的双手就是被赤钢剑砍断的。”
她好像对这个很熟悉啊,这种赤钢剑好像是海对岸的吸血鬼们常用的吧?
“是的。”尾巴再次疯狂摇动起来,面若冰霜的狼女看起来很享受能够和活人对话,“我跟着外面的小镇上的工匠学的。”
“会,如果这么说的话,阿妈就是一名吸血鬼。”说完后,狼女终于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思索的表情,“我也会喝血,但我从不思考自己是不是吸血鬼,这符合吸血鬼的定义吗?”
狼女希洛芙像是看智障一样:“我喝血只是阿妈带着我一起喝,我不喝水才会死……啊,那我或许不算是吸血鬼。”
“你有毒牙吗?”
希洛芙用手指牵住嘴角撑开,口齿不清地说:“你看,没有。”
“那你为什么现在睡觉?”
“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天早上五点二十睡觉。”
所以狼女真的并非吸血鬼?谨慎起见,霍恩继续询问:“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阿妈生的。”狼女的面容不改,可语气中的笃定却让霍恩疑惑起来。
吸血鬼,生了一个狼女?这不对吧,霍恩眯起了双眼。
除了这个,另一个让霍恩疑惑的点就是,她不管说什么,都几乎没有表情。
尽管声音温柔而磁性,像是一个讲课的大学女老师,可却是用的戏剧式咏叹调。
要不是亲身体验过狼女的体温,霍恩都以为这狼女是一具构造精细的人偶呢。
“你的阿妈在这吗?”
“不在,她十年或者九年前离开了。”
希洛芙的话让霍恩放松了一些戒备,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那你能帮我们打开外面那座尖塔的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