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球球肯定是蝶蜜了。
但是不应该呀,走的时候他明明叮嘱过阿猛怎么喂鼠兔的来着。
还有这个金主爸爸的称呼是怎么回事啊!他不在家的时候聂诚到底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怎么连鼠兔也学的这么不正经!
-金主爸爸,金主爸爸!
在陆霄的手里哭叽尿嚎连滚带爬了老半天,鼠兔抬起头,泪眼盈盈却又一脸期待的看向陆霄:
-你都回来了,那,那个香喷喷的小球是不是……
“我回来了也没有啊,那个好长时间之内都不会有了。”
陆霄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蝶蜜这玩意儿有没有确实不是他说了算的。
之前小雌蝶产下的卵,具体什么时候孵化还是未知数。
而化成第二纪蝶蛹的小雌蝶和那只雄蝶具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破蛹而出,出来之后又是什么样,这些也都是没法预计的。
没了?
以后都没有了?
鼠兔充满希冀的目光瞬间失去了高光。
它趴了下去,身子像融化了一样在陆霄的掌心里瘫成毫无生气的一坨。
这日子过得真是没有一点盼头了。
“没关系的,虽然没有好吃的了,但是现在我回来了,你还有别的。”
看着几乎要融化了的心死了的鼠兔,陆霄开口安慰道。
-什么什么,还有什么新的好东西吗?
鼠兔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了一点小小的希望。
“你还有班上啊。”
陆霄笑得眉眼弯弯。
鼠兔咕咚一声,重新躺了下去。
死透了,勿扰。
因为早上起来还有其他工作要做,由着两条小蛇在自己身上爬着玩了一会儿之后,陆霄就把它俩哄回去了。
他原本是很想告诉两个小家伙,自己现在已经能听懂它俩想表达什么了,但是话到嘴边又紧急刹住了车。
他发现这姐弟俩内心戏特别多,嘴那叫一个碎。
而且它俩似乎也知道自己听不懂它俩想表达什么。
比如自己哄着它俩回去的时候,小白蛇已经开始撺掇着焰色小蛇准备下一次的逃狱了。
有点意思,那我就装不知道。
看看你俩怎么逃。
把屋里的几个小家伙安顿好,下楼的时候,陆霄听到餐厅那边有叮当的碗筷声响动。
原以为是边海宁在做饭,结果探头过去一看,往桌上摆饭菜的并不是边海宁,而是冉唯。
“睡醒了?去刷牙洗脸,然后过来吃饭吧。”
听到陆霄下楼的脚步声,冉唯抬起头,笑眯眯的冲着他招呼道。
“冉主任,你怎么在准备早饭?这种事交给我和海宁就行了,你多休息一会儿嘛。”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陆霄微微一愣:
“鲜米粉?这东西…您现做的?”
“岁数大了,觉少,你让我多在床上躺着也睡不着的,不如起来做饭。”
冉唯笑得很慈祥:
“我见你院里有个小石磨,就拿来磨米浆做米粉了。
我是江西人,老家那边早上吃这样一碗粉很舒服,不过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得惯。”
冉唯说的小石磨,也是之前趁着送物资的时候特意让人搬过来的。
只不过因为磨起来太麻烦,陆霄统共就用来磨过一次豆浆。
没想到冉唯居然还开发出了新用法。
“吃得惯吃得惯,我们很能吃辣的,不挑食。”
陆霄将视线挪到碗下面垫着的东西:
“这个也是您做的?”
“对呀,在你这儿呆着也不是时时都有事情做,闲着的时候就勾两针,打发时间。”
看着碗里热腾腾的拌粉,以及垫在海碗下面精致的用毛线做成的勾花隔热垫。
这一刻,‘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俗语变得如此的具象。
三个大老爷们的单身宿舍忽然就真的有了一点家的感觉。
忽然有点想姥姥了呢。
看着鬓发花白的冉唯,陆霄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一个身形佝偻却精神矍铄的小老太太的模样。
晚些给姥姥打个电话吧。
带回来的那些样本,除了一些能够在温室或是据点附近栽种观察的品种,剩下的陆霄都已经分门别类地存进保鲜柜,等着老师那边的团队送珠珠和小咸鱼过来的时候,连带着把这些样本也带走进行化验。
当然,带回来的那支金银粉叶蕨的蕨叶,陆霄是要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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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带回来的过程中尽可能的减少损耗,陆霄特意挖了许多厚苔藓,像包人参那样仔仔细细的把蕨叶包起带回来的。
小心的打开装着那支蕨叶的标本盒,揭开苔藓,陆霄突然发现,那支蕨叶叶柄的位置,冒出了几点零星的白色东西。
仔细看了好半天,陆霄才确认,这居然是新生的气根。
巨大的惊喜感席卷了全身。
之前本来计划着用成熟的孢子培育新的子体,这单支的蕨叶居然还有希望活,陆霄是万万没想到的。
陆霄赶紧捧着那支蕨叶冲到温室。
这是家里环境最接近核心区的地方了。
单独开辟了一小块地方,架上支架,陆霄小心的把已经长出一点点气根的叶柄埋了起来。
“我的小祖宗,您老人家心情好的话就活一活嘛。”
看着那支蕨叶,陆霄满心期待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但并没有任何情绪传递过来。
行吧,就剩一根叶子了,确实也不能指望它能像在核心区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