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是他拼尽了全力，用了以伤换伤的方式，剑刃插入那妖兽心脏的时候，妖兽的利爪也捅穿了心脏。

不过钟离修身死消散的那刻，凌钰也发现了一个事实。

他爱上的人好像只是别人的一具灵身。

彼时的他当然是庆幸的。

之后也执着的各洲打听寻找。

找了很久都没消息。

最后反倒是，他在魔云洲不小心暴露了鲛人身份，被魔云宫的人抓到敬献给他们的魔君。

凌钰这才知道，钟离修原来就是那让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钟离魔君的灵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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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修炼出了什么岔子，竟分出了一具纯粹修灵的灵身，还意外没了他作为钟离魔君的任何记忆。

可意识回归本体变成了钟离魔君的钟离修，也同样没了他灵身时的记忆。

变回钟离魔君的钟离修和灵身时的钟离修，性格也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孤傲自我、冷酷无情。

凌钰想尽了办法想让钟离修记起来他，或者重新爱上他，可他期盼越高，心里的落差也会越大。

钟离魔君固执的守着自己的心，要么不说，要说也只是说些伤人的话。

日渐积累的失望。

密室中挂着的那女子画像，只是两人矛盾的一个导火线。

可不巧的是，那时又偏逢海兽兽潮，魔云洲临海又是北岸一道重要的守线，可魔云宫行事桀骜不羁，与各洲修士大能的关系都不太好。

自然是不可能有及时的援军的，只能他们魔云宫先自己顶着。

更倒霉的是，偏偏那次海兽的主力大军都在北海。

最后，钟离魔君一人战三头九级海兽，兽潮退去，他也重伤力竭沉入无尽海。

当凌钰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他没死自然是凌钰用自己的鲛珠救了他。

凌川泽和闻人姒抵御退他们那边的兽潮赶来时，一切都已落幕。

最后的最后，自然是闻人姒用自己的鲛珠救回了凌钰，并帮他换了具躯壳。

同时她也用秘法，褪去了鲛人的血脉，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普通凡人。

而凌书柔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生的，所以她是纯正的人族血脉。

景阳静静的听他舅舅述说完，消化了良久，他才不可思议的道：“所以外祖母是鲛人，舅舅也是。”

他有些失落的扁了扁嘴，“我娘不是，所以我没有鱼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