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一座气派的府邸前。匾额上“陆府”两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管家跳下马车,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请陆子枫下车。
陆子枫迈步走进府门,只见庭院深深,曲径通幽。假山流水,亭台楼阁,无一不精雕细琢,极尽奢华。
管家领着陆子枫来到大堂,躬身道:“老爷,三少爷接回来了。”
大堂里,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品着香茗。他剑眉星目,不怒自威,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威严之气。
此人正是陆府的主人,京城东门守将陆成。
陆成放下茶盏,抬头看了陆子枫一眼,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一拍桌子,怒喝道:“逆子!还不跪下!”
陆子枫被吓了一跳,呆立当场。他搞不清状况,只好装傻充愣,呆呆地看着陆成。
陆成见他这副傻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挥挥手,对管家吩咐道:“算了,别为难他了。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没我的允许,不许他踏出房门半步!”
管家应了一声,恭恭敬敬地将陆子枫领了下去。陆子枫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大堂。
管家将陆子枫带到一间僻静的小院,打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三少爷,您先在这里休息。晚些时候,我再来给您送饭。”
夜深人静,陆府的书房里灯火通明。陆成屏退左右,与夫人在书房中密谈。
陆成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夫人,如今局势不妙啊。天子南巡,实则是逃亡蜀地。潼关已经失守,叛军的十万大军正向京城杀来,恐怕不日就将兵临城下。”
夫人闻言大惊失色:“那、那可如何是好?叛军破城之日,便是你我灭门之时啊!”
陆成沉吟片刻,道:“我已经打通了关节。让三子陆子枫继承了我的位子,担任东门守城将军。明晚,我便安排老大和老二两家随我们一同前往彭州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