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莲扭身一看是吕家二小姐,想起吕家曾打过于荣和小福豆,顿时心生不悦。
沉着脸,冷声问,“吕二小姐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吕湘菊走到她跟前,弯腰施一礼,奉上糕点,“任伯母安好,这是我亲自挑选的糕点,请伯母笑纳。”
张小莲扫了一眼她手里的一个油纸包,依然没有好脸色,“我不爱吃糕点,吕二小姐自己享用吧。”
吕湘菊看出任伯母不喜欢她,也便没有再犯贱一直给好脸色了,决定诈她一下,“你们任府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特来安抚一下你和任公子。”
张小莲一脸不开心,怒视她,“我家儿媳没了,吕二小姐是不是很开心?”
这下确定于荣是真的死了,吕湘菊顿时心情大好。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任伯母请节哀。”
张小莲转身把鱼食递给丫鬟,抬脚离开后院。
天啊!这还真是个好消息!他没了娘子,那么以后,谁都没理由再管着她来寻任公子了。
想着就兴奋!上天待她吕湘菊简直不要太好!
随即快跑追上端鱼食的丫鬟,拉着她要寻任剑寒。
任剑寒正在书房填悼词,近来没事他就填些悼词,打算于荣过五七烧给她,以安抚亡灵。
见吕湘菊进来,不但没好心情搭理她,还怕她以后可以肆无忌惮的纠缠于他,好生心烦。
吕湘菊的脸皮向来很厚,一点没有因为怠慢而怯步。
弯腰看着任剑寒写在纸上的字,默念,“昔虫景里。”
抬头问正在落笔的他,“什么意思?”
被她这样一问,任剑寒想起上次她们姐妹俩写信来糊弄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扫了她一眼,板着脸,“上次写信给我的,是你姐姐。”
吕湘菊不愿承认,“怎么可能?明明是我自己写的。”
任剑寒放好笔,指着纸上的字,怒不可遏,“四个字,都能念错三个。那封信,一个错字都没有,当我好糊弄吗?!”
吕湘菊只得服软,放下糕点在书桌边,拉着他衣袖道歉,“任公子,我是从来都不好好认字。姐姐为我请的私教,他们都不愿教我。以后你来教我,好不好?”
任剑寒抬衣袖挪开她的手,“吕二小姐,我在为亡妻写悼词,请你放尊重一点。”
吕湘菊转转眼珠,“于荣她为什么死了?”
任剑寒不想如实回答她,“她,病故了。”
吕湘菊点点头,“原来如此。”
抬头诚恳地怎他,“那,你会考虑我吗?”
任剑寒摇头,“不会。我们不合适。”
吕湘菊追问,“你是嫌弃我不认字吗?”
“不只是,”任剑寒冷眼看她,“你哪里都不如我的意,尤其人品。”
吕湘菊不死心,转了一圈,套在低领冬衣外的粉艳蚕丝轻纱裙摆梦幻般的迷乱眼睛。
不得不说,吕湘菊很是会懂如何穿衣显示身姿轻盈,性感妩媚。加之爹爹做布匹生意,衣服用的都是上乘好料。
“那这身衣服呢?穿的怎么样?”
任剑寒不知如何回她,默不作声。
吕湘菊笑了,死皮赖脸的接着问,“是不是你也觉得很美?”
任剑寒是真的心烦她,起身直接推搡她出了房门,还唤着下人送客。
吕湘菊生气了,这任公子一个死了老婆的鳏夫,竟然还嫌弃她一个比任家富裕的黄花大姑娘 !
在门口耍起无赖,死推着门板,闹腾着,“任公子,你刚占了本小姐的便宜,就翻脸无情,推我出门。我要去告诉我表哥,让他来为我做主。”
门突然猛地打开,吕湘菊一个跟头栽进屋里摔在地上,任剑寒躲闪开来。
吕湘菊趴在地上耍赖,“你摔疼了我,也不管我。”
任剑寒气不打一处来,“你若再敢诬陷我,别怪我更不客气。”
吕湘菊只得自己起身,拍打着身上的浮尘,看着他问,“我爱你,有错吗?”
任剑寒对这种人也是没辙了,“爱是相互的,你爱谁,谁就得跟你吗?”
“那你就不能试着爱我吗?”
“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种。”
吕湘菊着急,“你喜欢什么样的?于荣那种吗?我都可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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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剑寒更是不悦,得找个方法暂时脱身才是,“我的娘子才去世不到一个月,尸骨未寒,我打算为她守节一年,再提情事。”
吕湘菊感觉抓到了希望,“这么说,一年后,你会娶我?”
任剑寒更是头疼,“不是这样的,我是说一年后再考虑情爱之事。”
吕湘菊顿悟,“我明白了,你是要一年后再和我谈情说爱。我等你。”
任剑寒总觉谈话间是哪里出了问题,“你千万不要等我,我突然想为她守节三年。”
吕湘菊顿了顿,“三年我也等。”
眼前这个女子,真是让人叹服,纠缠人的本事,不!耍无赖的样子太让人头疼。
“三年后,我也不跟你。等也白等。”
“那我天天来。”吕湘菊说完还不解气,吓唬他,“干脆我明日直接搬来你家住着。”
任剑寒着急,“我平时不住家里。”
“没事,天涯海角,不管你住哪里,我都能寻到你。”
任剑寒看她这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只得软语相哄,“我有个哥哥,他也刚没了娘子,我得去跟他做个伴,多陪陪他。我俩都心情不好,你不能去打扰我们。”
“在哪里?”
任剑寒不想回答,“别管在哪里,只要你不去打扰,我便很感谢你。”
吕湘菊一脸不高兴,“只要我吕湘菊愿意找,没有寻不到的地方。”
任剑寒只得依了她,“南塘镇,荣府。”
吕湘菊又是一惊!“荣府小郎君,爱晚堂的小郎中?!”
“你认识?!”
吕湘菊得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