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呈黑色,里面有着十分强烈的剧毒,只要有人掉下去,瞬间就会化为血水。

坚不可摧的漠北城犹如一颗钉子般,死死的钉在了那里,就算是沧溟王朝数十万大军也拿他毫无办法。

一开始沧溟王朝还如鲠在喉,连续攻打了几次,填了几十万人进去依然没有办法。

后来就直接摆烂了,就算是入侵大荒也要舍近求远,绕开漠北城进攻边境。

漠北城中,一道身穿黑色布衣的身影站在平北侯府的书房内,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

他的身形虽不高大,但是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一双狭长的眼眸深邃如渊,仿佛能够看穿一切。

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屋内,拉得很长。

地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山川河流、城池要塞,每一处都浸染着他的心血。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传令兵几乎是跌撞着冲进屋中,他的身上布满了泥泞,"沧溟王朝三十万大军,夜袭平安城!"

萧寒声的手指猛地顿住。

烛火跳动,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地图上平安城的位置,那里是北疆通往中原的咽喉要道。

"详细军报。"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让帐中的温度陡然降低。

传令兵咽了口唾沫:"完颜霍率领三十万浮屠军包围平安城,新月城守将赵谦战死,城内三万守军全军覆没,银月城守将王双战死,城内五万守军全军覆没。”

萧寒声身上陡然升起一股强烈到几乎凝聚成实质的杀意,这是屠杀了无数人才能凝聚的气势。

烛火在杀意的笼罩下剧烈摇晃,传令兵脸色苍白瘫软在地,他只感觉自己置身于血海中一般,周围惨叫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