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流浪的旅途上，一个未知的东西出现在他的脑子中，从未听闻过的知识随着他的探索而浮现。

矿物，工具，火器……电能，动力，机械……机甲，能源，武器库……空间压缩，资源再生，神性科技……

他明白他脑子里的东西给他带来的知识只是冰山一角，但就这冰山一角，能打破神明的统治！

一直如此，他从未在意过脑子里的异物，只要有无穷的知识，就够了。

直到，方墨的到来！

他明显察觉到了脑子里的东西传递出急迫的情感，告诉他，用他创造的武器杀了方墨。

这不是仇恨，而是恐惧，墨无恒能感觉到。

后来接触到方墨，从方墨的口中得知了【无神论者的疯狂】，他便知道，他脑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了。

至于杀了方墨？他想过。

方墨住在钢铁堡垒中的那些天，趁着方墨晚上睡觉脱掉衣服的时候，用不到半秒的时间引爆整个房间，方墨未必能在直觉的提示下及时苏醒过来并穿上牛仔套装。

但墨无恒拒绝了。

“我不会这么做，神明才是我的目标，和方墨的接触中，我能感受到他是人类，很纯粹的人类。

只要他不妨碍我的行动，我不会对他下手。”

于是【无神论者的疯狂】离开了，至于它去了哪，墨无恒也不知道。

只是自从脑子里的东西离开之后，他的眼睛就出现了异常，并且大脑也时不时的会暴躁，控制不住地走向疯狂的举动。

即便他足够冷静和理智，也导致他受到了不少影响，墨无恒认为这应该是后遗症，又或者是，他拒绝【无神论者的疯狂】的要求的惩罚。

或许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暴毙而死，但在那之前，他必须把神明杀光！

“休整一天，前往丑陋和谎言所在地，他们是第二目标。”

离开驾驶室，墨无恒进入自己的房间洗了把脸，看向镜子，眼白快被红斑覆盖了，面容也憔悴许多。

若是以前，魏雅在的话，肯定会说一些让他多休息休息的话，但……

“要是方墨回收了【无神论者的疯狂】，我的意识也应该会一起被剥离，必须要拖他一阵子。”

拿出联络器，发送消息给魔神，墨无恒突然有一阵恍惚感，眼前出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血肉，一团迷雾，一面镜子和满地的尸体……

“这是……它寻找的新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