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仙……”

巨大的骸骨凝望虚空，眼眶中的烈火来回翻涌，炽热的气息让斐统领都忍不住后退几步。

“你，和那个，方墨，接触，了？”

“是，他和预言之神、破碎之神的大战我在场。”

“看出，什么，了，吗？”

眼中闪过一丝迟疑，斐统领面色不惊地沉吟了数秒，然后才开口:

“方墨很奇怪，他身上有着极其浓郁的神性，但用的武器却是枪械，战斗方式跟科学侧很像。

总得来看，像是……科学之神。”

吧嗒——

手骨轻敲骨座，巨大骸骨向前探出身体，熊熊烈火注视着斐统领的灵魂。

“我的，信徒，你，在隐瞒，什么？”

心中咯噔一跳，斐统领咬着牙，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直视死亡之神。

“主，我不敢说出来，您会惩罚我的不敬。”

“惩罚？不，不会，说，我不，惧怕，真相，但讨厌，欺骗。”

再次低头，斐统领掩盖自己的面容。

“方墨的神主比您……甚至比生命之神还要强大！”

说完这话，斐统领趴在地上，低着头，略微颤抖着身体……

死亡之神突然就像停机了一样，一动不动，眼眶中的烈火都凝固住，不再跳动。

……

过了许久，火焰重新跳动，骨手轻轻抬起，一阵微风将斐统领吹了起来，让他站了起来。

“实话，无需，惩罚。”

“主……”

“但，吾等，还需，亲眼，见证。”

火焰逐渐微弱，巨大骸骨恢复侧躺的姿势，再次陷入沉睡……

斐统领又站了半个小时，才转身离开。

直到离开死亡骸谷，斐统领急促的心跳才恢复平静。

刚刚他确实有所隐瞒，但不是方墨神主的强大，而是方墨有可能是肉体修士这件事！

一直以来斐统领玩世不恭的眼神也有些变化，隐隐的红芒渗出眼角，他掀起衣袖，一道骷髅头印记显明在手臂上，这是神使的力量印记。

“神明不可信，但肉体修士……人类自己可以信任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