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一片寂静,众大臣侧目看着前来禀报的士兵,八百里加急捎来消息:
越国三十万大军已经临近庆朝西境拒门关,拒门关守军正在拼力抵抗,希望皇帝派兵支援。
皇帝摩挲着下巴,道:“拒门关,朕记得是定安侯在镇守?”
“正是。”武将行列中有人站出,恭敬回应。
“定安侯能守几日?”
“只要粮草补给充足,借助拒门关地势,定安侯能守到他死。”武将话糙理不糙,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定安侯可是军神门生,曾经拒敌千里外,打得敌国不敢来犯,越国当初还是割地赔款才没被灭国,如今还敢来侵扰庆朝,让众人费解。
“越国怎么敢的?”有人低语,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太极殿内无比清晰。
季无咎微微侧头,道:“消息传入越国,飞鸽传书需要四日,其中有延误则更长。越国整顿军队需三五日,三十万大军纵使急行,赶来拒门关也需十日。”
众人算算时间,顿时明白了。
皇帝装病一个月,国内起义闹了一个月。
越国定然是得到消息,确认之后就发兵前来。
却没想到短短两日,安王跟金家就被镇压,即使现在得到消息,他们也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三十万大军的辎重就是一笔巨大开销,越国不可能就这样退却。
想必在越国高层眼里,庆朝被起义闹得天翻地覆,即便镇压下去也国力大损,不足为惧。
想通这一点后,大臣们面带微笑,武将更是挺身而出:“陛下,臣愿率军协助定安侯,将来犯之敌全部打退。”
“陛下,臣愿率军攻入越国,定要让越国拱手称臣。”
季无咎微不可察地摇头,他身后就有一人站出,朗声道:“陛下,越国亡我大庆之心昭然若揭,不灭其国不足以立威,不立威不足以镇四海。臣请陛下收回仁爱之心,准许我等灭越国,收其地。”
武将们诧异地看着站出来的文官,惊愕之后便是狂喜,纷纷向皇帝进谏,赞同文官的说法。
文官这番话就差直白地说不灭越国,庆朝就会走下坡路了。
皇帝故作为难:“这不符合大国风范啊。”
“陛下,愚人畏威而不畏德,越国主动来犯,已是失了得德之资格,必须以雷霆手段施展威严,如此才能令四海咸服。”文官继续劝谏。
皇帝几番犹豫,最后拍板道:“既然如此,裴将军,着你率领十万镇南军协助定安侯,允许你使用火枪、天雷。”天雷就是手雷。
“臣领旨。”
众人羡慕地看着裴将军,有神兵利器在手,打下越国轻而易举,皇帝这是把破国开疆的功劳直接送给了裴将军,谁不眼热,谁不嫉妒。
皇帝看向户部尚书,道:“同时支撑两军作战,可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