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洛利亚毫不在意,以气味佐饭,大口吞咽着,像是在犒劳曾经的自己。
也有可能是余烬那几盘猫食压根就没能让她吃饱。
几瓶懒惰胚很快就被她饮尽,然后更多酒被端上桌。
晚礼服在狼吞虎咽中染上污渍,白色的底色映衬下十分显眼,不过衣服主人明显不在意,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神志逐渐开始发散。
原本合身的礼服则随着主人的扭动逐渐散乱,并随着葛洛利亚的伏身,向对面的人散出一大片雪白。
有江秉作陪,她显得极为放松,因为她明白自己这次不是独身一人。
小主,
“BOSS,你说这座城市是不是病了。”
“有可能。”
“城市病了的话,要怎么治疗。”葛洛利亚意识已经有些恍惚。
“人病了需要吃药,城市病了还能怎么办。”江秉侧着脸庞,注视着店外缩在角落里避雨的流浪汉。
“只能吃人。”
葛洛利亚呛咳两声,站起身来抬起头看着江秉认真的侧脸,嗤嗤直笑。
她想到了大卫的父亲,一个认识时间其实算不得多长的男人,一个已经被这座城市吃掉的人。
加上自己亲眼所见的,这座城市已经吞噬了太多生命,不过病症并未有所好转,反而显得变本加厉。
“如果吃人也不管用呢。”
“那就说明它已经病入膏肓。”江秉伸手扶住走路直打摆子的葛洛利亚。
“需要用铁与火,根除病灶,用闪亮的刀锋挖出腐肉,用死亡吸引走衰败的脓液,撒上变革的生肌药粉,看看是否能生出希望的骨肉,流淌出新生的鲜血。”
葛洛利亚脚下一个拌蒜,跌在江秉怀里。
她目光迷离,喃喃自语,“能治好么。”
江秉冷酷的回复:“最好可以,不然。”
看向窗外的目光,从另一个带着超梦头环,爽的直打哆嗦的流浪汉身上拉回,注视着葛洛利亚不断颤抖着睫毛的双眼。
“不然得话,就让我们把这座城市……烧成灰!”
葛洛利亚已经酩酊大醉,也不知道是否听清江秉的回答。
于是江秉抱着对方,只能选择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