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上十来具尸体,以及黑暗中的几十名黑衣枪手让所有人都乖乖变成缩头缩脑鹌鹑。
江秉将一把前奏改的新左轮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木板与金属枪身相撞,发出稀碎的‘咔哒’声响。
桌子前的冯雪生被吓得抖若筛糠。
面具已经被江秉取下,他坐在木桌前,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桌子上的施工地图。
“大,大人,您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小人。”
冯雪生还在迟疑江秉的东方人面孔背后所代表的意义,思维陷在阴谋的遐想中,作为老兵油子的湘军逃兵朱长辫已经熟练的跪伏在地,磕头如鸡奔碎米。
‘咚咚!’
两声沉闷手指敲击桌面声音让朱长辫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正好与江秉略显冰冷的目光相对。
“站起来,不许跪。”
朱长辫整个人如同过电般一激灵,连忙哆嗦着站起来。
“乖乖,这位爷眼神中杀气可真浓。”朱长辫心中念叨着,人是站起来了,但还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江秉懒得再做纠正。
“名字?”
朱长辫连忙回应,“这位爷,小的朱长贵!”
“把人群里管事的都叫出来。”
对方一愣,但是很快便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而机会就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不得不说,在封建军队中混过的老兵油子,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灵敏劲头就是要高出常人一大截。
他连忙点头哈腰的应下来,活像个刚得了日本大佐命令的胖翻译。
拿捏着一股子鸡毛当令箭的嘚瑟劲,他很快在人群中点出好几个管事的。
其中就有白人总工程师哈尔,华工中德高望重的工头周满仓,还有个衣衫不整的神父。
这位还是个精神领袖。
印第安战士发现这个神父的时候,他正在流莺的帐篷里传教,由于形势紧急,被逮出来的时候,衣服都没怎么来得及穿妥。
“这位先生,我认为一切都有的谈。”总工程师哈尔试图跟江秉进行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