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生死攸关的致命一击,只许成功,绝不能有一丝闪失!
凌玉云手持利剑,可苗伟那全力掷出的飞棍,就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瞬间撕开了他防御的缺口。苗伟等的就是这一刻,瞅准破绽,倾尽全身力气,向着那空门狠狠扑去。在高手过招的战场上,武功高低固然重要,可制造机会、把握时机,才是真正决定胜负的关键。江湖里以弱胜强的传奇屡见不鲜,说到底,就是弱者懂得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战机。这机会啊,就像白驹过隙,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人人都知道要把握机会,可真到了生死一瞬,能稳稳抓住的,又有几人?
此刻,苗伟已然握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时机,这可是他拼尽全力创造出来的,哪能轻易放过?他双目充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凌玉云猛扑过去。凌玉云虽剑在手中,却被苗伟这凌厉的飞棍逼入了死角。真正的顶尖高手,绝不可能让自己陷入如此绝境,可现在,凌玉云却实实在在地被困在了这方寸之地。哪怕他剑术超凡入圣,在这眨眼间,也施展不出半分威力。
对于苗伟这样的高手而言,眨眼间的时间,已然足够。他那血红的双掌,眼看就要重重地印在凌玉云身上,凌玉云根本避无可避,死亡的阴影已然笼罩。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变故突生!苗伟只觉左脚一阵钻心的麻痹,刹那间,全身的力气仿若被抽干,双腿一软,“噗通” 一声,直直地跪在了地上。按理说,凌玉云该立刻抓住这机会,挺剑刺出,了结苗伟的性命。可他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嘴角反而浮起一抹阴冷恶毒的笑意。
苗伟怎么也想不到,在即将成功的那一刻,自己的左脚竟会莫名麻痹,全身的真气像是决堤的洪水,瞬间消散。他脸色惨白如纸,想要再次凝聚真气,却已是有心无力。他瘫坐在地,看着自己的左脚,这才发现,一枚蓝汪汪的毒针,不知何时已穿透鞋底,深深扎进了脚底。
苗伟长叹一声,他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凌玉云精心设下的圈套。谁能想到,凌玉云竟会把毒针藏在地毯之下,故意装作被苗伟逼入死角,引诱他上钩。这种下三滥的暗算手段,本应为人所不齿,可偏偏奏效了。苗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败在了这毒计之下,实在是冤得慌。
苗伟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苦笑道:“师弟,你可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混蛋百倍……” 话还没说完,他便一头栽倒在地毯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脸庞迅速变成一片青黑色。这毒针虽小,毒性却猛烈无比,眨眼间,就夺走了苗伟的性命。
凌玉云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可只笑了两声,便戛然而止。他身形一闪,疾步上前,弯腰在苗伟身上疯狂地翻找起来。他把苗伟的全身搜了个遍,甚至连鞋子、袜子都脱了下来,却连根小纸片都没找到。
凌玉云站起身,死死地瞪着苗伟的尸体,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混帐王八蛋,到底把藏宝图藏哪儿了?” 苗伟自然不会回答,死人又怎么能开口说话呢?凌玉云怒不可遏,猛地一抬腿,将苗伟的尸体踢得高高飞起。“砰” 的一声巨响,伴随着 “哗啦啦” 的碎裂声,苗伟的尸体撞在一扇窗棂上,窗门被撞得粉碎,整个人飞跌出了窗外。
就在这时,房外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要找的东西,在这儿。”
凌玉云脸色骤变,厉声喝道:“什么人?”
“我!”
凌玉云身形一闪,瞬间出了房门。可当他看清门外之人时,不禁神情愕然,脱口而出:“你…… 是你?” 这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惊骇、诧异、惊恐,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人难以捉摸。
只见院子里,一个身着锦袍的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神色冷凝。这人看起来大约三十四、五岁,身上的锦袍华贵不凡,可脸色却略显苍白,仿佛大病初愈。更让人奇怪的是,他脚前放着一个火盆,盆中烈火熊熊燃烧。这火盆是从哪儿来的?不用说,肯定是这锦袍人带来的。可他到底是谁?带着这么一盆烈火,究竟有何目的?难道是想放火烧了这房子?
锦袍人静静地看着凌玉云,一言不发。凌玉云也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又说道:“真的是你吗?”
锦袍人冷冷地点点头,道:“不错,是我。你是不是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