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月冷声道:“怜三。”

那个如噩梦一般的阴柔男子正要上前,一人快步来报,声音惶急:“少主!军士们要搜查房间,快拦不住了!”

王扬自言自语道:“这么快?有半个时辰吗?哦对,是最迟半个时辰,那没事了。”

此言一出,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

剑客们身形紧绷,犹如蓄势待发的猎豹!看着王扬,个个都面露杀机。怜三微微眯起双眼,阴冷得彷佛噬人的幽灵一般。

“你认为自己很聪明?是不是?”萧宝月冷笑着问。

“还行吧,主要是被逼的。你如果什么事都好商好量的,那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你呢,总用威胁掌控的思维,来看待你我关系,其实不太合适。说白了,我们是合作,你帮我掩藏身份漏洞,我帮你打探巴东王的消息,咱们各取所需,别一天天怜三怜三的,吓唬谁呢!”

萧宝月手支脸颊:“你觉得我在吓唬你?你假扮士族,已是死罪,但只要不掀出来,便还有生机,可参与谋逆,那真是十死无生了。”

“你在讲笑话吗?谁谋逆?是你吗?所以你谋逆,然后我被你要挟,就算参与了?”

王扬一脸浑然不信的样子,口中调侃,但其实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个猜测。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那么大桩的绸缎生意,不知道和谁交易,你就敢经手?”

果然!

王扬此前就怀疑过绸缎的事,但一来在被两拨人威胁的情况下,不想再与巴东王交恶;二来要借此事设计翻盘之策,三来他虽然当时便感觉巴东王对待此事的态度有点小题大做,但说到底只是觉得不对,但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指向。

王扬回去后细细想过,觉得最可能是涉及类似于走私、敛财这种灰色地带,现在听说竟然和谋反联系在一起,虽然出乎意料之外,但也没有吓到。因为他在做计划时,把这种可能性很小的情形,也考虑在内。所以在反攻计划中留下了后手,以应对来自巴东王的威胁。

此时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追问和谁交易的事。可王扬还不能排除对面在诈自己的可能,同时也为了诱对方说出更多信息,所以故意说道:“我做的是正当生意,和巴东王有何干?和谋逆就更沾不上边了。”

萧宝月语气夸张:“嚯!你还真敢担着!有胆量!但如果你听了我下面的话后,还敢继续担,那我才叫佩服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