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业二十多年,甚至父祖辈也都是上驷院或太仆寺的医马,同样算是从小跟马匹打交道,怎么就没多出这样的本事呢?
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
今儿个可真算是长了见识!
“那御马如今的情况,玩兄弟可有法儿治吗?”,王玮本来是不抱希望的,但此时却又觉得或许玩兄弟真的可以。
贾玩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而是先看向陈医马,问道:“敢问陈医马,先前是如何诊治的,给御马用过什么药?”
这话是该问的。
虽然问与不问,都不影响他借助强化之力给御马治病。
但若问都不问一声,总显得有些神叨,该是问出来比较容易让人接受,也更显得真诚合理。
陈医马自是不会隐瞒,当即道:“回贾三爷的话,这匹河曲御马,我初诊时,发现它四肢乏力,腹泻不止还伴有高热,应是食用了过量的巴豆和大黄。”
“这两味药,一个性热一个性寒,马儿食用后均会引发严重腹泻。下药之人没个轻重,药量太重,二者叠加,状况已十分危急。”
“于是小人先用了银翘散,想给它清热解表,又配了些活血化瘀的草药,磨成药汁混进干草料中喂它服下,可到现在,病情也没多少起色。”
贾玩其实压根儿没听懂几句,但听他说完,还是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
然后到略做思忖,才道:“陈医马的处置很妥当,用药思路也与我基本一致!只不过御马中毒,肠胃有损,所以草药吃进去,一时也消化不开,所以迟迟不能见效!”
他这话纯粹就是在忽悠,至于合不合理,等他一会儿出手“治好”御马,自然就是最合理的!
王玮听不出问题,陈医马则开始沉思这种可能性。
“那依贾三爷之见,为今之计,该如何是好?”
贾玩故作高深地笑了笑,道:“我自创了一门替鸟兽按压穴位的手法,不仅可以促进它们生长发育,还能强筋健骨,舒经活络,帮助药效吸收也有奇效!”
陈医马大为惊奇,人体有穴位,马匹同样也有,这一点他作为医马自然清楚。
前朝万历年间,便有喻氏兄弟撰写了《元亨疗马集》,书中对马的外形鉴别、病症诊断和治疗方法等皆有详细说明,同样包括马匹穴位等相关知识。
堪称历朝历代兽医,或者说医马这个行当里的集大成之作。
针刺穴位激发马匹潜能,或是治病的手段,并非没有。
只不过,给马匹按摩,还是同回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