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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玩报名参加乡试的事情,并未声张,仅有诚心堂内班的那些同窗知晓。
多数人都未将其放在心上,毕竟一块儿进学一个多月,彼此之间多少还是有几分了解。
他们与贾玩没多少交情,后者的学识才情也只平平。
当然,以他的年纪和出身来看,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总归比绝大多数勋贵纨绔要好!
但这还不足以让他们另眼相待,至多也就是少了几分偏见罢,并无什么好感或恶感之说。
只有少数几个官家子,如都察院御史家那个姓蒋的,偶尔会不阴不阳地嘲讽几句,当个乐子人。
贾玩全然不放在心上,整日只与林鹏和于闻道一块儿温书备考。
人一旦有了正事儿,时间就总会加速流逝。
一晃便是六月中,农历六七月,正是暑气最重的时候,天炎如火。
换做平常书院学堂,早该放田假了,让农家学子回去帮着农忙,富家学子也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避暑。
但国子监总归不同,京中哪有农家子?
便真有个别从外地优监入学的学子,一个月田假也基本来不及往返,更别说路费往往比雇人务农更贵,所以本朝国子监并无田假之说。
照例月中休沐。
仇兴那边的事早已妥当,划归贾玩名下的花鸟行和茶楼也终于落实,白纸黑字红泥印的契书到手。
倪二被他带给了裘安,三人各自安排进兵马司的临时差吏一共约有十来人。
以后巡查坊市,配合打理铺面的活计,就由这批人来专门负责了。
随后,贾玩便带着宁五去老北市花鸟行做交接,原本在那儿打点的掌柜、账房、活计都继续留着。
只单给宁五放了权,让一边跟着学,一边对这些人进行考察。
同时,这也是贾玩对宁五的考验和培养,如果他只有做掮客当小贩的本事,而没有当掌柜打理铺面的能力,那他在贾玩身边也跟不了太久。
至于成贤街的茶楼那边,贾玩则是带了贾芸过去,也是差不多的安排。
“钱掌柜,我这个侄儿刚出来做事,你平时辛苦些,多带带他!”
贾玩带着贾芸在三层茶楼上下转了一圈后,对茶楼的钱掌柜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