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很想这样大声回答,但又怀疑是什么妖魔诡计,攥紧了手里的禅杖,不说话,不动弹,就这样盯着门外的黑影。
嘿,刚过的金银角,经历了紫金葫芦、玉净瓶,你看我还会上当搭理你不?
你当我和猴子一样浪?
过了半晌,似乎知道了陈启铁了心不开门的态度,外面的黑影急了,也顾不上搞什么铺垫了,急急忙忙道:
“师父啊,我非是那魑魅魍魉的歹魔,乃是这近前乌鸡国国主,遭受小人谋害,落水而亡,听闻有圣僧路过,特来求师父为我做主啊!”
乌鸡国?
好耳熟的名字,九九八十一难里好像就有关于这个国家的故事。
而落水死的乌鸡国国主……
好像是某个把某菩萨沉了水三天的猛人,然后又被某菩萨反手沉了水三年的倒霉蛋。
陈启略微思索,有些沉默了,他猛然发现,自己似乎,大概,可能搞了个大乌龙。
门外确实是个鬼,还是个水鬼,但不是来吓人害人的,而是来找他申冤的!
咳咳,还是开个门仔细商谈一下吧。
尴尬了会儿,陈启提着禅杖,小心打开了屋门。
门外,站着个水灵灵×,水淋淋的大汉,眼角垂泪,说不出的丧气。
但仔细一观,又可见他头戴一顶冲天冠,腰束一条碧玉带,身穿一领飞龙舞凤赭黄袍,足踏一双云头绣口无忧履,手执一柄列斗罗星白玉圭。
明晃晃的一副帝皇装扮。
“乌鸡国主?”
看着面前的水鬼,陈启略微尴尬的笑了笑问道。
“正是,正是,多谢长老相见,多谢长老相见。”
见这扇木门终于开了,申冤有望的和尚也终于见到了,乌鸡国王嘴角颤了颤,眼眶湿润激动道。
这位长老也真是古怪,待在房里怎么喊也不起身,好不容易敲起来了,又站在门后不动不语了。
不容易啊,不容易啊,我敲了多久的门了?!
生怕再敲下去,都要被那些护法诸神赶走了!
“咳咳,勿谢,勿谢,不知国主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见这位乌鸡国王态度激动,情知为何的陈启忙偏了偏身子,请了他进门安歇,奉上热茶相迎后,开口问道。
“师父请容我报,”谢过礼茶后,乌鸡国王方神情凄苦的与陈启一五一十的说起来历道:
“我家住在正西,离此只有三十里远近。那厢有座城池,便是兴基之处。那城池便是乌鸡国,乃是我创立家邦,改号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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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五年前,天年干旱,草子不生,民皆饥死,甚是伤情。”
那乌鸡国王说到此,抹了把眼泪,悲苦道:
“我国中仓禀空虚,钱粮尽绝,文武两班停俸禄,寡人膳食亦无荤。仿效禹王治水,与万民同受甘苦,沐浴斋戒,昼夜焚香祈祷。如此三年,却只干得河枯井涸!”
乌鸡国王在此处略微停顿,咬了咬牙,显然是想起了当初那不美妙的日子。
叹口气,饮了口茶,方才继续道:
“正在此危急之时,忽然自锺南山来了一个全真道人,号称能呼风唤雨,点石成金。
先见过我手下的文武多官,后受了举荐见我,当即便请他登坛祈祷,果然有应。
只见令牌一行,顷刻间大雨滂沱。我只望三尺雨足矣,他却说久旱不能润泽,又多下了二寸。我见他如此仁义,就与他八拜为交,以兄弟称之。”
……你们这些当国王的怎么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