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祝响重重道谢。这一路上,佛列德真是帮了他们不少忙。
长老不敢怠慢,立即回身找出一个包袱,示意他们跟上。他们几人来到神庙的最后一层,来到神像的前方。此地,是地下的地下!是最接近阴间神明的地方!
佛列德让祝响和李继溪跟他一起,朝后方移步。
“我们要做些什么吗?”祝响请教道。
“不用,我们就在这里看着就行。”佛列德来此地就只参与过一次祭祀,但他印象很深。
只见作为祭司的长老,从包袱里掏出笔墨和砚台,开始用口水磨墨。他从自己干涩的嘴巴里吐出一口唾沫,然后用自己老迈的双手把持住砚台和墨锭,墨锭在砚台上顺时针缓慢打圈,很是考验人的耐心。
“不是,这得磨多久才能磨出墨?”祝响不免有些傻眼,“要不我去弄点水来帮他磨吧!”
“不行不行。”佛列德赶紧制止祝响冒失的想法,“祭祀的整个流程都要祭司本人亲自来做,要虔诚!”
听闻此言,祝响只好按耐住他想要加快流程的心情,安静地做个看客。
长老的神情不急不躁,十分虔诚地履行着自己祭司的职责。只是,他似乎真的有点慢吞吞,或者说有些迟钝。每当他吐出一口新的唾沫的时候,上一口唾沫已经快干了,砚台中磨出的墨水少得可怜。
祝响看在眼里,他情不自禁地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再开口。
好在长老终于发现了这一点,他开始加快吐口水的速度和频率。终于,砚台中攒够了足够的墨水!
祝响和李继溪此时都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一种表情,他们都替长老捏了一把汗。他们好担心长老会因为吐了太多口水,而导致缺水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