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旻科问的什么,“看不出来,看起来倒是挺温和的……对了,你见过他?”
“没有?”旻科含糊地说:“那个领头的宫典我恰好知道。”
范闲把目光移向若若,“你也知道?”
若若微笑,“阿科小声告诉我了。”
“真是了不得,”范闲摇头,“见到皇帝不卑不亢,难道穿越者全都是天生的演员?”
旻科心道不是穿越者天生会演戏,而是天然缺乏对皇帝的敬畏。
他有信心面对任何状况,自然表现的慢不轻心,至于若若,大概是对他的信任吧,估计是觉得作为作者拿捏自己作品中的人物还不是手到擒来,虽然他的作品是抄的。
只有范闲对刚才的情形紧张不已,如今只剩自己人了,浑身是汗的跌坐在凳子上,“妈的,这些家伙怎么都喜欢玩微服私访,真以为吓人不犯法吗!”
众人在茶馆里歇脚,王启年架着马车找了回来,“哎呦,我的少爷小姐,你们怎么自己就偷偷离开了!”
旻科心中腹诽,还是你们的失误,范闲和若若之前在车里,离开了不被发现情有可原,我可是一直在车外的,离开了你们竟然也没发现?
他心中嘀咕,估计以为他有事先行离开了,或许是觉得我武功够高,不被他们发现也正常。
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拉了若若的手,旻科不再掩饰,直接与范闲若若钻进了同一辆车。
若若笑吟吟地递过来一块绿豆糕,“不避讳了?”
“不了,”旻科亲昵地让她喂进嘴里,“已经都给皇帝看到了,还避讳什么,就是要告诉其他人,你是我的,都别想了。”
这占有欲十足的发言,惹得若若嘻嘻直笑,惹得范闲直翻白眼。
范闲不知道庆帝与他老娘的关系,一脸思索。
顾忌车外有耳,他说话不免小心一些,“你们说,咱们这位圣上,一向深居简出的,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还能为了什么,为了来太平别院睹物似人呗,旻科与若若两人不愿聊这些话题,相互看一眼,双双没有接话。
进入城门,路过二十八里坡的时候范闲下去了一趟,去看了当年叶轻眉调教出来的庆余堂的掌柜。
…………
范闲最终没有被旻科阴的去范氏族学里教学,因为他还有另外一个官职在身,他是八品的太常寺协律郎,他需要去太常寺点卯。
没了范闲动不动跑来当电灯泡,旻科与若若琴瑟和鸣的,更自在了。
男弹琴,女舞剑,闲暇时候在一起研究一下糕点零食,日子过得别提多逍遥了。
他这日子过的别说范闲眼气,连老范都无比吃味。
“你也是有本事在身的人,整天围着女人和锅灶转能有什么出息!”
“世伯,这话我就不认同了,”被老范从温柔乡里薅出来,旻科老大的不乐意,“若若岂是一般的女孩家,她可是京都一等一的才女。”
“你不说这个我还不气,说起这个我就来气,”老范臭着脸说道:“你还知道若若是京都才女,自从你和范闲来到京都,若若连女儿家的文会也不参加了。”
后面的话老范止住没说,但是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如今若若整日与旻科两人混在一起,显然是被他们带坏了。
老范看他这个要抢走乖女的人不顺眼旻科当然不在意,不过心中觉得还是应该想个点子安抚一下准岳父,心思一转,计上心头。
“听说世伯也曾是流晶河上的豪客?”
老范脸上一黑,被小辈提起少年时的荒唐事儿,难免有点儿小尴尬。“你想说什么?”
知道老范想歪了,以为他要用当年的事拿派,旻科心中暗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面上只作不知:“世伯,您当年能力压一众竞争对手,想必琴棋书画一途全都相当有水平。”
这一个马屁果然拍到了老范的得意处,“哼,他们怎么能跟我比!”
“小侄不才,在绘画一途上也略懂一二。”
老范捻须颔首,“我看过你的画,确实有点儿水平。”
“不想世伯也见过……既然世伯见过,想必也听说了我的弱项,”他躬身说:“我自忖在铅笔画上有点儿水平,水墨丹青一途就一窍不通了,还请世伯教我。”
老范皱眉看他,“你怎么总是把精力放在这些小道上……罢了,既然你喜欢,我府里的……”
“世伯,我知道府里有几位先生,但是我还是想请您亲自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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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范不理解地看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展颜一笑,“也罢,不过我可没太多时间。”
“无妨,我对自己的学习能力颇为自信。”
老范或许是看不得他如此臭屁,嗯哼一声,“来我书房。”
以旻科如今的属性数据,学习这些不带玄幻色彩的白板技能,不说一学就会,起码也得说是绝世天才级。
老范就被他惊艳到了。
不到半个月,旻科已经把丹青玩的超过了老范这个师父。
这一天,两人正在棋盘上捉对厮杀,范闲突然跑了回来。
老范被旻科这个新手逼得棋路慌乱,见范闲跑进来,借机把手中的棋子一扔,“你不是在太常寺当值吗,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范闲恭敬一礼,“父亲今日不在朝中,故此不知,刚才院里传来消息,与北齐的战场,我们胜了。”
范建脸上一喜,随即又很有派头地一捋胡子,“注意风度,只是边疆诸侯国的一场小胜,我庆国上下齐心,这是必然的,不用大惊小怪。”
范闲挑眉,“父亲大人教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