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科哈哈一乐,“这得问你哥了。”
范思辙在一旁讥讽说:“我瞧见了,他从那女人手里买了一本书,那些人手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全是些不堪入目的,满大街的人,也不知道避一避。”
若是如原轨迹一般,只有范家兄妹在,范闲还能觍着脸追问他抄来的《石头记》怎么会出现在大街上,如今偏生有旻科在侧,任是他脸皮厚,肯定也尴尬的够呛。
不被人知道的抄书叫做文化传承,被人知道的抄书叫做文贼。
见他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旻科推他一下,“走吧,上楼再说。”
一石居的三楼很雅静,全是包厢,一路上上来,全都坐满了,滕子京能订到一间,估计还是托了伯爵府的势。
旻科自己也做文贼,并不鄙视范闲,为了安他的心,率先开口,“别藏了,拿出来给若若看看,我早知道《石头记》是你写的。”
范若若不知就里,吃了一惊,“阿科,你是说京都有石头记在卖?”
“不是石头记,换了个名,叫做《红楼》,也算贴切。”
范闲明白旻科没有拆穿他的打算,变得大胆了,把手上那本红纸书籍递给妹妹。
范若若皱眉接过,翻开一看,同样吃惊不已,紧张地对范闲道歉,“对不起,哥,我也是第一次见。”
范闲斜眼瞄着旻科,见他没有表示,对自己妹妹笑笑,只是那笑容多少有点儿勉强,“说什么对不起,我又没怪你。”
旻科安慰她说:“若若,书本就是用来给人看的,想来是你的某个闺蜜看过之后觉得需要分享出去,这才泄了稿。”
范若若稍加思索,想起来哪里出了漏子,“哥,有一次靖王爷家的嘉柔郡主来咱家叙闲,瞧见了你寄来的稿子,说什么也要拿走看,我没借她,后来靖王爷家的女官来抄,我不好意思再不允,只好被她抄了去。”
范闲点头,“估计就是,嘉柔郡主那里再有人抄走,一传十十传百的,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盗版书商的手里,对了,没人知道是我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