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微凉,斜裹着树叶在半空打了几个转,最后飘落在地上,未激起一片尘土。
再次由入江奏多发球。
一个较为普通的球为开局,二人打的有来有回,如同旗鼓相当一般。
然而,南溪糖心里却是越来越沉重。
就在一个晃神间,那球擦地而过,这一次是她没有来得及反应。
“哎呀,打球都不专心吗?”入江奏多状似被刺激到了,转而语气变得危险,继续道:“还是说,那最后一球,你不想要了?”
从这一句话开始,南溪糖这才觉得,之前他不过是在演她罢了。
“奥斯卡是不是欠你一个小金人?”南溪糖讽刺道。
听到这句话,入江奏多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他颇为得意,“多谢夸奖,我的演技还需要磨练,所以就算你这样称赞我,我也是不会放水的。”
正如他所说,后面的战斗就是一面倒,倒的是南溪糖这边。
碰不到一球,开了挂也碰不到一球。
离谱!
长时间的奔跑,让她的体力快速消耗,虽然有佛力的补充,但她自身在这个场地上着实拉垮。
汗珠沿着脸部轮廓往下滑,最终在地上留下痕迹,她有些无力的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
喉间涌上的腥味,彰显着她快要超出负荷。
“认输了?还是放弃了?”
网球在入江奏多的手上与地面上来回弹动, 他看向他的眸中,已经有了明显的漠然。
当瞧着她再次直起身体时,那一球毫不留情的擦过她的脸颊,带出丝丝血痕。
“网球在你眼中算什么?一个工具,一个游戏,一个玩具?你对它的态度,让我很不喜。”
入江奏多在与她打球时逐渐发现,南溪糖对于网球有一种傲然的轻慢,就这样的态度,让他失去了与她对打的心思,反而升起一种摧毁欲。
想要打碎她这种对于网球无所谓的心理。
脸颊上的刺痛,让南溪糖从疲惫中清醒了几分。
她对网球是什么态度?
他这一问,倒是把她给问住了。
当她抬头,又是一球,狠狠地撞在地上高速旋转,像是在地上蓄力一般,随后猛然弹起,直接朝着她的身上袭去。
南溪糖下意识地将网球拍挡在身前,然其力道还是让她接连后退数步,一个不稳跌坐在地,手碰擦在地,血迹自手掌处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