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戳着贾芸,道:“我道是二爷的馊主意,晴雯啐的自是二爷,先前我和香菱,我们姐妹两可是哪里热闹去哪个屋的。
现在好端端的都挤在一张床,跟着爷在这屋,明儿个那些丫头就要嚼舌头了。”
香菱道:“那也怪爷。”
两个人虽说打趣贾芸,但她们都是不敢乱动的,一来羞涩,二来是怕碰到贾芸身上的伤。
夜晚,三人在侧院儿里。
被褥中无声抱在一起,平儿肌肤如缎子一样的细腻,但也不敢乱挨着,怕碰到贾芸的伤口。
贾芸道:“大被同眠,我今后谁也不怠慢。”
香菱伸出手,用力地抱住了一只胳膊,脑袋埋在他胸膛上,像是要将自己跟他联接起来一样,片刻后,在他怀里笑了笑:“其实……这些天的事情,弄得爷有些为难了吧。
“也没什么事,不用担心。”贾芸单手抱着香菱肩膀。
“我没有平儿姐姐能干,就只能给二爷倒倒茶,叠叠衣服,等二爷过来时伺候二爷睡个好觉,爷会不会有一天也抛弃我们。”
平儿眸子带着嗔怨,看着贾芸想了想说道:“我瞧二爷会,我觉得他可能会离开我们而去。”
两女渐渐悲伤起来。
贾芸坐起来道,在平儿屁股上狠狠地拍了几下:“你们两个,整天胡思乱想的。”
“爷,痛呢。”
贾芸收了手,就见香菱红着脸,看着被翻过去打屁股的平儿,随后把脸蒙进被子。
平儿也被他打了几下,大羞着钻进被子,露出眼睛,隔着贾芸和香菱说着话。
她后悔今夜答应一起睡了,引得香菱总是笑她,这样子下去,明儿个自己的名声都要被二爷这坏人毁了。
可听说二爷心情很不好,她又后悔自己不能多陪他闹会儿,让他心里烦闷的事情消散也好。
有些话她是想说的,但是今夜是三个人,那有些事就羞说出口了。
贾芸并不知道平儿这会儿躺在那里的小心思,两女的体贴温柔,让他短暂忘了烦心事。
十月初,天气越发凉。
贾芸身体已经基本痊愈,当下就是进宫当值,他当然还是羽林卫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