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二爷没错,可是终有一日要见光的,难不成二爷就等着,娶了新奶奶回来,和新奶奶商议?若新奶奶是个善良的,倒也好。
若是……琏二奶奶那般,岂不是要让她孤独终老在外乡?”
贾芸闻言,惊讶的看着平儿:“可她平日里也没问过我,每次提起,她就是回避。”
平儿道:“说到底,大奶奶还是要脸面的,虽说荣府和宁府薄情,可她走在神京,别人还是说她是珍大奶奶,只要不死,就是珍大奶奶。
若你娶她,倒也好,外人传出去便是改嫁,她还有姐妹母亲,她跟着二爷可不怕人说,若她姐妹母亲,始终是没法儿面对。
她在宁国府苦熬,如今儿又跟着二爷你苦熬,以她的骨气,是绝不会向你开口要什么的,且族长的媳妇儿,只要不死,哪怕犯了事,死可以,绝不能改嫁。”
贾芸抬起头,思索后道:“如今她一个人住,最近想做些生意,做什么我也支持,只是有些话,我身为男子总是不好说的。”
这本就是贾芸埋在心中的病,平儿聪明善良,猜中贾芸心中之闷,又常与贾芸谈心,许多事也只有她能够助他解一解。
贾芸道:“你身子今夜不便,改日我们再……说此事。”
平儿道:“二爷平日里都是敢作敢为的,怎么到了这事儿,便总是拖着拖着,就算拖,也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莫有糊涂账!”
闻言,贾芸一惊,随后又沉默,看着平儿将桌上的带血的白手绢细细的折叠,又心怀甜蜜的收起来,当做至宝般放进荷包。
平儿说的没错,他一直在躲避有些事情,倒不是说不愿意给尤氏一个身份或者家。
而是,她在教坊司,也是贾珍的罪眷,可出了教坊司再婚嫁,只要在大景朝廷的地盘待,她就得有和离书。
贾珍死了,那就是涉及改嫁一说。
可尤氏确实没有明确跟他提过改嫁这类,说明她也是忌讳的,名声对这个时代的女子很重要。
见贾芸为难,平儿道:“我只是如实和二爷说了,但到底该如何,还是要二爷去和大奶奶说才是。”
这一夜,贾芸翻来覆去也是睡不着的,这个疙瘩在他心里,以前两人如偷情,倒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