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如果不是意识到他这身装扮,非富即贵,曾顺生肯定要和对方好好讲讲道理。

但是现在他也只能恭恭敬敬道:“这位老先生,我是这里的临时老师,您没见过很正常。”

“老师?什么老师?现在国子监放假,哪来的老师上课?”老先生认为曾顺生在说谎,不是小偷就是强盗。

他抬眼望去,发现里面的确有不少青年。

不过叽叽喳喳的,活力十足,一点也不像是整天读书的国子监学生。

这是怎么回事?

曾顺生见到对方对这国子监十分熟悉的样子,再配合之前的印象,猜想这位应该国子监正儿八经的老师,没见过自己很正常。

于是他耐心解释道:“是这样的,国子监的课堂在这正月里,被征用为了烟花学徒的培训课堂,老先生您不知道吗?哦,对了,还不知道您贵姓?”

“免贵姓褚,单名一个明字。”老先生见到里面的情形后,也没有之前那么急躁了,反而开始打量起曾顺生来。

“褚老,您好,我是从五伦城来京城定居的曾顺生大夫,兼平阳商会的烟花师傅。”曾顺生这时候想起来的时候有人介绍过,国子监的负责人,也就是祭酒,名叫褚明,是大周有名的大学士。

难怪这位脾气这么大?

不过作为祭酒,征用国子监的时候没有通知他吗?

原来,褚明当时在朝堂上,和林朝天办学理念冲突后,过年这半个月都在写文、写奏折批判对方。

意图开年上朝的时候,一次性将林朝天辩倒。

因此大部分的宴请、书信之类,都被他搁置了。

当然,如果是朝廷、皇室的,褚明还是会看的。

只是可惜,这次负责的是林朝天。

发过去的征用文书,他根本就没理。

而这文书,其实武帝周秉天已经同意了。

因此林朝天便拿着玉玺盖章的圣旨直接将国子监拿下了。

褚明本来就有正月十五过后,国子监开学先做准备的习惯,没想到和曾顺生碰了个正着。

“烟花师傅?”褚明念叨着,这才想起之前对方的介绍,说他在里面培训烟花学徒,“烟花是什么玩意?征用国子监,又是谁准许的?”

对方不通过自己,就拿到了国子监的使用权,褚明虽然生气,但是也知道其来头肯定不小。

在朝堂之上混了这么多年,他对脾气的掌控力还是比较强的。

当然,这要看对面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