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耐心的解释道:“经济,就是对物资的管理;是生产、使用、处理、分配一切物资的整体现象的总称。大方向上指一个国家,在这一整体中的各项活动。而经济活动就是创造、转化、实现价值,满足人物质生活需要的活动。”
皇帝听得似懂非懂,显然明白大意,却又有些朦胧的感觉。他点点头,接着听周晨说下去。
“经济战从经济活动中总结出来。是敌我双方为夺取战略优势而进行的经济战争。主要包括经济封禁和经济扰乱两种方法。国朝初期至今形成的边境封禁,限制物资流向北盟便是经济战中经济封禁。但是这种方法实在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到现在也未取得一丝成效”
殿中众人听得仔细,偶尔穿插着不明白的问题,周晨一一作答,一群听众皆是人杰,领会的快,不是也发出一两句感叹,使得周晨渐渐状态亢奋,不由自主开始翱翔了起来。
“所以小子献策,便是经济扰乱的这一条路。主要内容有两个方面,一是削弱北盟的经济基础,迟滞混乱其发展,打击其经济补给能力;二是保护我朝的经济,加速动员和发展我朝经济,保障军队的物资供应。目的是对北盟造成经济恐慌,动摇其进行战争的基础,使北盟百姓的生活陷于困顿,经济陷于崩溃,以便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周晨朗声的在大殿上说道。
“你所说的这些,与你提倡的开放互市有什么关系?”向敏中质问道。
“大人不明白么?我朝至今不能禁绝边境的袭击。屡屡摩擦,都是百姓遭殃。北方春日苦困,便南下求食。官军挡之不及,每每酿成惨案。这便是朝廷所行之策未结合朝廷实际情况而造成的。赵汉之初,国朝在军力上高于北盟。而幽州之战后国朝已经从战略主动转为被动防守已是不争的事实。如今时移世易,如若还死抱着国朝初年所定之策略不变,实在是食古不化,顽固不堪了。”
“你……”向敏中面色涨红。抖着手,指着周晨作势就要发怒。王若钦一见不妙,赶紧上来调和,“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君前不能失仪!且再听他还有什么说法不迟。”
向敏中“哼!”了一声,退到一旁不再言语。这可把坐在上首的皇帝瞧的乐坏了,赵恒在心中暗道:“此子还是说得也很有理,便是毫无道理,就冲这份口才,也得给他个一官半职。”他心中暗爽,周晨在下面翱翔。互取所需,互相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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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在殿中对答进行了两三个时辰,皇帝不停的问,周晨对答如流,大臣们偶尔有驳斥,周晨也毫不客气的驳回。太监几次来请皇帝用膳,都被皇帝给狠狠的赶跑了。一直到赵芳站出来劝他先吃饭,赵恒才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准备结束这场对答。
“爱卿说得实在很有道理,可有的解释我一时还不甚明了。来人,笔墨侍候。”说着,皇帝便叫了内侍过来。他显然是听了进去,准备形成文字放到三省中讨论。
“额……”周晨自知道他写的一手烂字,实在难以见人。愁苦间暗骂自己来到这里已经一年有余,也没静下心来练练。每天吃喝玩乐不做正事,实在是这个时代的无赖,父母教育孩子的反面典型。
皇帝看他一时间愁眉不展,想了下对他说:“爱卿愁容满面,所为何来?”
不待周晨说话,一旁久未言语的赵芳“嚯”地一声站起身窜了出来,直对皇帝说道:“周晨如今还未有官身,就求皇兄赐他一个官来当当吧。”
“应有此意。”皇帝点头答应道。
“朕以为布衣周晨才学见识,皆非凡品。拟赐周晨同进士出身,朝请郎,赐银鱼袋,皇弟以为如何?”赵恒随口说出一大串官名来,虽然朝请郎只是正七品,但是赐同进士出身和银鱼袋就是少有的恩宠了。
可是这时候,不料却听周晨说道:“陛下,草民山野之人,并无半点功绩。却受官职实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