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意?”
“品茶可分三道,先入一小口为第一道,味清苦,品者不禁闭眼皱眉,曰“苦茶”;第二道,味甘,入口香甜,令品者自觉苦尽甘来,曰“甜茶”;第三道,一啜入口,做思索状,继而一片豁然开朗,曰回味茶。茶如此,人生亦是如此。品茶中清苦过后的甘甜就像生活中的苦尽甘来,风雨过后的晴天彩虹,唯有品得人生之苦味才能享受人生之美好。”
“嗯……妙!茶如人生、苦尽甘来,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谢安立即明白过来,按照冯雁说的方法,小口细细品味,果然,先苦后甜回味无穷。
二人推杯换盏悠然品茶,玄妙之意浓浓,倒不想开口说话,怕扰了此种妙境。
谢玄看望叔父,进了营房见二人微闭双眼、默不作声,心感好奇,矗立了片刻,遂返身而出轻带上门户。
“怪哉!”谢玄摇了摇头只好先行回去。
“贤侄,你乃异人也!”谢安轻吐字句,冯雁莫名。
“叔父为何有此一说?”冯雁奇怪。
“世上怎有你这般处处令人惊异之辈,实难理解,究竟从何而来?”
“啊!”冯雁暗自惊讶,这位叔父怎会冒出这么个话语来。
“叔父,你要是拿板砖砸到小侄的头上,一样会疼,一样会出血的!”
“哈哈,板砖?你是说石块?”
“差不多。”
“看来,你也是凡人?”
“那当然,如果是神人早就飞天遁地了。”冯雁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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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叔父知道你是凡人,可……还是费解,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冯雁歪着头不解的看向叔父。
“无始,你也到了婚假的年纪,可有中意之人?”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冯雁无语,思路转换也太快了吧。
“如有中意之人,叔父定为你主婚。”谢安品着茶、微闭双眼,自顾说道。
“多谢叔父!”冯雁赶紧深施一礼,同时心中涌出暖意,这是把自己当成亲侄子了。
“叔父虽身居高位,但高处亦有寒苦,朝廷内部虽显平和,但暗潮涌动,陛下又专心佛事不切政事,令人忧虑。况且北秦灭晋之心不死,迟早会有大战,届时灭国或者苟喘皆有可能。时不我待、天意难违!”谢安一顿诉苦,冯雁更是惊讶,为何今日的话语这般古怪,似乎话中有话,又似乎独自感叹,又似吐露心声。
一向淡定自若的叔父,今日为何感触良多?
冯雁静静地听着,暗自揣摩。
谢安睁开眼看了看冯雁,继续说道:
“贤侄也许正是冥冥中天降之人啊!”
冯雁再次震惊。
谈话结束了?该走该留?所言何意?似乎言尽于此又像是即将有所交待,冯雁尴尬地坐着,一时间不知何以应对。
此时,谢安又微笑道:
“还记得书院之时,你我二人相谈之事?”
“嗯,记得,训练细作,探查北秦动向,及早应对。
“不错,看来贤侄需前往长安一趟早做安排。”
“侄儿也正有此意,一是派人进入秦朝堂之中,二是接爷爷与春苗回来。”
“倒是听幼度说过,你有亲人在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