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证?既然你想看,那就看看这个!”说着,冯雁将谢安赠予的香囊从腰间取下扔给了高县令。
高县令将香囊拿在手中细细看了起来,上面竟绣有“安石”二字。
“安石?谢安,谢臣相?”
高县令双手抖动,颤声问道:
“你与谢相是……是何关系?”
“冯某人的叔父!”
“啊!谢相是……你叔父?可……可是你姓冯,不姓谢。何人能证实?”高县令强作镇定道。
“呵呵,老夫可作证!”王蕴摸着胡须悠然说道。
“你?你又是何人?”高县令心里涌起一股不祥之感。
王蕴本是随性之人,很少穿官府,虽然身穿蓝色长衫,但仪态却不凡。高县令一心想着榨取钱财,对王蕴并未过多打探。
此刻,王蕴悠然叹道:
“方才高县令言之我等有造反之心,真是可笑,爱女乃当朝皇后是也,难道老夫要造自己女儿与皇帝的反?”
“什么?王皇后……”
“正是家女!”
“国……国丈大……人?”高县令如受到惊天霹雳般,后脊发凉,眼冒金星,身体颤动不已。
王蕴有些随意地取出照身帖拿在手中晃了晃。
照身帖乃是当朝官员证明身份的令牌,普通官员用竹制,而贵为皇亲的王蕴,手中令牌是玉制的。
高县令身旁的县丞及师爷,一脸惊惧地看了看令牌,结结巴巴地对高县令低语道:
“大……大人,真的是当朝国……丈大人……”
“对呀,国丈大人名讳不正是王蕴吗?”高县令恍惚之间突然想了起来,不过,随后就昏吓过去了。
县衙之中,头役及一众衙役满脸震惊地杵在原地,双目无神又惊惧,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臣相”、“广陵”、“国丈”等字语。在街上,还想捉拿这些只听过没见过的大官,岂不是诛九族之大罪?
“愣着干什么?你们将高县令缉拿起来,随我前往建康!”冯雁好笑地对着衙役喝道。
“唯大人命从!”众衙役从慌神中清醒过来,七手八脚地捆住高县令。
冯雁大大咧咧坐在高县令的位置上,一番旁敲侧击、威逼利诱之下,县丞及师爷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高县令本人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