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驱赶了事。”郭胜直言道。
“看来只有此法可行。”葛郎中也赞同。
“我看,还是带进军营吧,告诉谢将军,这些人仰慕将军已久,都是主动跟随而来。至于如何处理,还是交由谢将军自己拿主意吧。”冯雁调笑道。
“哈哈,好主意!”众人大乐。
两万余流民跟着冯雁等人走了三日才到了广陵军营,因为隔着大江,光是摆渡就花了一天的时间。一路上,只要是能进嘴的东西基本都被这些人啃食一空了,犹如蝗灾一般,数百里间,草木皆尽,或草或兽,或稻或畜,幡帜皆尽,其害尤惨过于洪水!
对此,冯雁等人除了苦笑还是苦笑,总不能让人饿死吧。
到了军营,看到所招之兵卒如此之多,包括谢玄在内,所有人均大吃一惊。军营所备之粮草估计用不了十日便会吃喝度尽。
“为何招了如此之众?”谢玄愁眉苦脸的问向孙无终。
孙老大也是苦笑一声,回禀道:
“这些流民听闻是谢将军所辖之军营招兵,均慕名而来,主动跟随,我等也没办法呀。”
“仰慕我的威名?哼!我看是冯无始出了什么好主意吧!”谢玄好笑的说道。除了冯雁的鬼主意,谢玄可不信孙无终能招纳这么多人过来。至于自己的威名,估计也是冯雁教予的说辞。
做将军之人,可不能心慈手软,谢玄将羸弱之人选出,给了些许布帛,便全都打发走了。
冯雁等人看了,均暗自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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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了,麻烦事也就多,谢玄只得命人禀报朝廷,要求多运送粮草过来,反正自己的叔父谢安身居要职,弄些粮草问题不大。
反观冯雁,此刻却满目愁云,留下的一万八千人,竟然全丢给了自己训练。
“额滴个娘,这不是要累死我老人家吗?”
“冯司马,你身体健壮,训练个把些人,不算回事。”谢玄戏谑地调侃道,说完,极其潇洒的转身离去了。
“我靠!这是个把些人吗?”冯雁暗自腻歪。
过了一日,军营所有将领汇聚一处,在军营空旷之处看着冯雁讲话。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冯雁大声喊道:
“大伙听着,你们大部分均来自北地,流离失所、举目无情,如今进入军营便成了一家人,在这里,肯定有吃有住,不会饿死荒野,更能学得一身本事。”
“多谢头领大人,我等实在感激不尽啊。”
“以后有吃有住,再也不会忍饥挨饿了,呜呜……”
众人听了冯雁的话语,一个个感激涕零,更有人伤心地哭泣起来。
“不许哭!闭嘴!”冯雁冷声道。
“不要以为在这里可以混吃等死,告诉你们,军营不留无用之人,不好好跟着训练,一脚就会踢出军营,周围野兽众多,后果你们自己想去!”
“啊……会被赶出去?”
“这个小郎如此狠辣?”
底下的新兵听了顿感背脊发凉,刚才还温声细语的,咋一下变得狠毒了?
冯雁双手一抬止住众人纷杂的话语继续狠声道:
“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我晋朝的兵勇,军营的将士背负着恢复河山、重振家园的重任,不在刀山火海里滚个三回根本不配做一名合格的将士!驱除鞑虏、保家卫国只有勇猛的士兵才能做到。咱们这个军营可不是普通营寨,这叫特种兵军营,可能你们不懂啥叫特种兵,告诉你们,这里的人,随便挑一个顶你们两三个!”
此时,早已跟随冯雁训练已久的一千五百名士卒,听了冯雁的话语,顿时挺直腰杆环视着新来的一万多兵卒,眼神中一股傲气油然而生。
“不服的过来练练?”一名老兵蛮横地喊了一嗓子。
“想动动手脚的,尽管来找爷爷。”
“待会,你,你,还有你,一起和军爷我过过招。”
“你们拿上棍子也行,我刘某人赤手空拳跟你们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