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嵩一蹙眉,“你现在出兵,好吗?”
“好不好都要试一试!”李严苦笑道:“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刘磐送命?如今前方尚没有战况出现,想必壶头山反击尚未开始。我领兵过洈山,抢占零阳。刘磐败了,我可接应……刘磐胜了,我也不抢他功劳。至少,我督战零阳,能牵制住沙摩柯一部分兵力,算是一个保障吧。”
韩嵩说:“既然如此,我立刻去安排!”
李严枯坐冷清的幕府大厅中,看着那墙壁上的武陵地图,眼中显出迷茫之色。
只希望还来得及!可是,刘磐输了,有我去营救……如果我也输了呢?谁又会来营救我呢?
这荆襄派系复杂,混乱的不得了。
彼此间勾心斗角的厉害,李严深知其中的水有多深。
怕只是,这一次就算是他救出了刘磐,也要背上一个黑锅吧。毕竟,刘磐背后,有刘表撑腰。
算了算了,这个时候想这些做什么?
李严用力甩了甩头,似乎是想要把那莫名其妙的思绪甩掉。他站起身来,转身回了内堂,和衣而卧,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睡梦中,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宛县那血与火交织的一百天!
第二天卯时,李严点起两万兵马,以南郡都尉邢道荣为先锋,自夷道出发。
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李严不敢行进的过于迅速,天晓得对手会不会有埋伏?
不过还好,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险阻。在三日之后,大军开拔进入洈山……在班固的《汉书卷二十八上-地理志》当中,曾有关于洈山的记录。洈水自洈山出,东入繇水,而后南至华容入大江。
这洈山并不大,山中溪涧汇聚与洈水。
顺着洈水,一路南下就可以出洈山。一路上道路多为平坦,不过在出洈山时,道路陡然变窄,水势也在这里变得湍急,形成了一道两山对峙的深涧。这里不在有道路,除非乘船而出。而且,大船是不可能从这里出去,必须要以小船方能通过。所以,在此处必须要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