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胆敢夜闯县衙?”戴安东佯怒道。
戴安东四十五六岁,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国字脸高额头,满脸正气,配上三绺乌黑浓密的胡须,如果穿上官服高坐在衙门里,敲响惊堂木,绝对是威风凛凛,好一个青天父母官。
席星辰是知道戴安东与姚家背后的龌龊勾当的,自然不会被他这副好看的皮囊所蒙蔽。
席星辰双手抱臂,嘴上露出微笑,如看智力障碍者一般看着戴安东表演,待他装腔作势耍够了,才道:“县令大人,草民席星辰,姚文彬就是我和董良策押送回来的,您这么快就忘了?”
戴安东凝神看了看席星辰,立刻笑道:“原来是席壮士,我就说怎么有几分眼熟呢。席壮士,这么晚来找本官,所谓何事?”
“县令大人,您真不知道草民为何而来?”席星辰反问道。
戴安东立刻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痛心疾首道:“董良策一家的遭遇,本官也深感痛心。黄风寨的那些土匪也太猖狂了,连衙门捕快都敢杀。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本官已将此事上报府尹大人,府尹大人不日就会派兵围剿,到时一定会还董良策一家一个公道,还我宛县一个朗朗乾坤。”
席星辰作辑:“那我就替宛县的百姓谢谢县令大人了。”
“本县作为宛县人民的父母,理当为宛县人民作主。”戴安东神色慨然。
“那草民想问县令大人一个问题,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