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

许远君和炎帝又拉远了一大段距离。

在皇城禁军的遣散下，这片方圆万米内不存在第五人。

没几个人敢观战，这种神明层次的战斗，哪怕是合道大能，沾染法则攻击也会顷刻死亡，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波及。

许远君二人也是在保证相对安全的情况下才敢围观。

然而此刻，他们却也心中打鼓，起了跑路的心思。

因为他们看见。

那四妖神之一的朱雀，正被一头二十米高的铠甲怪物，按在地上猛锤。

锤得体无完肤，锤得毫无反抗之力。

“许……许峰主……我是不是中了邪魔的幻术？我怎么好像看见，朱雀大人被按着打？”

炎帝颤抖着说道，迷茫中掺杂着惊恐。

“不……没有幻觉。这里不会存在第二头邪魔，这是神明的战争……”

许远君已经彻底麻木了，他双眸充血，神情隐隐有些痴狂的模样，

“李秋夜，不……或许应该称之为半神。他并没有神格，但战力已经无限逼近于神明。即使是上官宗主，也绝对胜不过他。”

“太强大了！这是怎样的体魄力量，才能肉身碾压一位妖神！？他分明没有用法则之力！”

“那……那我们该如何？那怪物还是李秋夜吗？他刚刚的模样，和人类一般无二，但现在又如此……恐怖。”

炎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静观其变。等待。”

许远君白眸深邃，

“这里不是魔域，而是我们的世界，这场战斗注定会引来其他神明的注目。等下一位神明参战，真相自然会揭晓。”

“如果等不来呢？”

“如果不来也无妨。这样拖下去，只会是朱雀妖神的胜利。”

许远君白眸深邃，神情却有些许微妙，分不清是崇敬还是羡慕，

“神明，不死不灭。即使有半神战力，也绝对无法杀死一位真正的神明！这就是神格，位阶的差距，李秋夜虽然能使用魔神的法则，但他本质上并不是魔神。”

“能以凡躯达到如此高度，他足以自傲天下了。然而，也就到此为止了。”

炎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

“也就是说，现在即使他占据上风，时间一长，他也必败无疑。”

“正是。”

许远君白眸一眯，凝望着战场中央，

“这便是神明真正强大之处。不死不灭，法则权柄，以及——神位。”

……

战场中央。

那狂啸的拳风停歇了。

朱雀感知到身上的疼痛一顿，猛然挣脱开来，发出一声兴奋的啼叫。

她心中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