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旁一位老者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中年男子没有回答，但是从其双目中的火热可以看出，定然真切无疑。

余烬平原的废墟中，一道狼狈的身影从冥土之下一跃而出，正是刚才那白衣少年。

只不过现在早已失去了刚才的那份从容，变得暴躁且凶利。

原本那俊秀年轻面庞上挂着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扭曲到变形的狰狞，浑身上下的白色衣袍也变得破破烂烂，毫无半点修者风度可言。

“你们这些卑贱的蝼蚁！本尊要将你们统统碾碎！”

白衣少年疯狂的嘶吼着。

刚刚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那天衍老祖竟然没有半分犹豫直接选择自爆神魂，难道就为了给他造成这些许的伤害吗。

神魂自爆那可是万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就连一丝往生的机会也没有了。

“你死了，那就让你这后辈受尽折磨以消我心头之恨！”

白衣少年一声大喝，周身黑气立马疯狂涌动扭曲，仅仅数息便是凝成了一张巨大的骷髅头，冲着对面的天衍圣主咆哮而去。

其中弥漫而出的威压使得万里外观战的修者们都心惊胆战，纷纷下意识催动灵气组织防御。

但身在其中的天衍圣主却神情自若，只是随意的伸手一点，骷髅头便溃散成满天黑气，没有了动静。

“这怎么可能！”白衣少年大骇。

“没什么不可能的……”天衍圣主嗤笑一声，然后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努力感受着全身充盈的力量。

白衣少年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瞳猛然一缩。

“难道刚才那波动不是我的错觉，是你真的踏足第七层仙台了？”

“不，不可能！”

“就算你拥有足够的灵气、生机，再加上天地气运也不可能达到至尊之境，境界的感悟可不是一蹴而就的！”

白衣少年嘶吼着。

他的心境已经完全被天衍圣主所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