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归看了眼斜前方李之行不卑不亢的回复,并未出言。
而站在一旁的陈侍郎走上前激动道:“皇上!荣小王爷怎会在这个关头闯关?”
“分明是他起了不臣之心啊皇上!”
南邈突然咳嗽了起来,原本就虚弱的身体现在情绪一波动,导致更加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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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寻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了一粒白丸呈了上去,皇帝接过直接塞进口中,终于平缓了下咳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的肺腑。
李之行默默看着封寻的动作,在他看过来之前已经收回了视线。
南邈摆了摆手,似乎心力憔悴:“李相留下,其余人退了吧。”
李之行转身,与李尘归擦肩而过。
出了大殿,德祥宫的总管安泰就迎了上去,“李大人,太后请李大人去德祥宫一趟。”
李之行垂下睫羽,“好。”
……
安泰领着李之行进了德祥宫,挥了下手,屏退了大殿的宫女。
李之行静静站在大殿上。
听见一阵逶迤拖地的动静从殿后走出,李之行头也不抬地躬身行礼:“臣参见长公主。”
南昭敏慢悠悠坐到上首,看着底下恭顺的男子,半晌才道:“侍中大人好大的官威,本宫是宣传不动你了。”
李之行维持着行礼的动作,语气平缓:“臣不敢。”
南昭敏扶了下耳边的步摇,“罢了,看在你帮了本宫将礼狱司送回来的份上,本宫不与你计较。”
“你的伤可好些了?”南昭敏盯着他道。
“回殿下,臣的伤已无大碍。”
南昭敏瞧见他问一句答一句的样子,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无名火。
她按捺了下去,眼神变得有些凌厉,“李大人,不知现在你可有抒玉的下落?”
李之行平静地开口:“臣不知。”
“前朝的事本宫听说了,南容宣在震北作乱,母后实在忧心,想派人去一探究竟,李大人说……谁能胜任?”
“没有陛下的圣旨,前朝大臣将无法替太后娘娘分忧。”李之行道。
上首的女子轻笑了一声。
“李之行,你真以为本宫不舍得罚你?”南昭敏微抬下巴,“你去午门跪着,什么时候这人选想到了……什么时候就不用跪了。”
“臣领旨。”李之行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