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在院子伸手拦住,冷冷道:“闲杂人等,请勿靠近!”
红俏没理会白溪,扬声道:“奴婢是相府大小姐的侍女红俏,遵我家姑娘之命,前来给荣小王爷送姜汤。”
南云暮挑了挑眉,视线在南容宣和明薇和二人身上流转,幽幽道:“薇和郡主恐怕不知,这相府抒玉小姐和容宣本就是幼年好友兼同窗。”
明薇和笑了笑:“你说抒玉?我自然认识了,这等级的美人,我是见了一面都难忘。”
“白溪。”南容宣唤了一声,白溪只好放下胳膊,侧身让红俏进来。
“奴婢参见九殿下、荣小王爷、薇和郡主。”
“怎么现在才送来?小王爷的发丝都干透了。”明薇和笑着问道。
红俏将姜汤放到桌上,平静道:“我家姑娘方才晕了过去,一醒来便吩咐了奴婢。”
“晕了?”
明薇和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眼巍然不动的南容宣,又问向红俏:“怎么会晕,南容宣不是第一时间就将她捞上来了吗?”
“我家姑娘几年前生了场大病,从那以后就有些体弱。”红俏淡淡回道,又朝着上首行了一礼:“姑娘那边还需要奴婢伺候,奴婢先告退了。”
话落,红俏转身离开。
“哎等我一起,我也去瞧瞧!”明薇和跟了上去。
南云暮沉吟了片刻道:“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就你离开那年,李抒玉貌似受了风寒,好像躺在床上两三个月,除夕夜宴都没有进宫。”
南云暮见南容宣面上无动于衷,甚至比平日更加懒散。
虽说当初是李相上奏,天虔司算卦,将南容宣送到战场上去,确实不厚道。可是这南容宣和李抒玉怎么突然就如同陌路人了呢?
南云暮脸上挂着笑意,问道:“容宣啊,这事你知道吗?”
南容宣眼尾微微翘起,勾起一抹笑来:“知道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南云暮从椅子上起身,轻拂了下衣袖,看了眼冒着热气的姜汤,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房间:“趁热喝,本殿下也去瞧瞧抒玉去。”
屋中半晌没了动静。
过了一会儿,南容宣抬眼,看向院中的白溪,缓缓道:“叫白七来见我。”
白溪抿了抿唇,转身朝着屋内拱手道:“是,爷!”
手边还在冒着热气的姜汤,他端了起来,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