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兆兴声也不出,面如死灰。
“监长,既然抒玉洗脱了嫌疑,弟子先带抒玉回去了。”李之行朝着上首鞠躬,慕容玄轻点了下头。
一行人从刑堂离开。
……
翌日,李抒玉回到元生堂,见那柳兆兴坐在后面,面色极差,而南英儿,据说受了风寒,便请了几日假接回去了。
李抒玉不关心具体真相是什么,也不想知道柳兆兴与南英儿做了什么交易。
她关心的是,她得去报答一下“恩人”了!
“世子,这次我肯定抄写的连宋夫子也瞧不出!”李抒玉笑起来眉眼弯弯,直接越过南容宣走进了东苑第三室。
南容宣眼眸轻转,跟在后头,嘴角不自觉地微微翘起。
桌子上那本《棋圣传》居然还没有收起来,李抒玉从架子上重新拿了本册子,坐下来就开始抄写。
“下午的策论课之前应该就能写完!”李抒玉计算了下时辰。
“连午膳也不用了?也不必这般报答吧,不知道的以为我南容宣欺负一个小丫头。”南容宣躺回软榻上,语气十分慵懒。
李抒玉:“下午一节策论,上完后就要去澜华阁练舞,估计也没什么时辰了。”
南容宣眸光闪烁,澜华阁……
有没有可能,那道身影是女子呢?
“抄不完便不抄了……他还得寸进尺了不成。”南容宣尾音微扬,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我只抄四遍,宋夫子说得对,让你抄是为你好。以世子的聪颖程度,一遍就足以理解《棋圣传》里的棋艺功法。”李抒玉说得十分诚恳。
接近午时的日光透过窗框逐渐洒在南容宣的侧脸,他伸手够了本书往脸上一盖。
半晌,李抒玉以为南容宣已经睡着了,却听他声音冷淡地吐处了几个字:“我四岁时就已经熟读了。”
李抒玉提笔微顿,南容宣的父王荣亲王好像也是突生变故才意外离世,而他母妃在他更小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整个荣亲王府现在也只有他一人。
“李抒玉,京城远没有你家荔州安稳,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到处都是厮杀……”
李抒玉脑海中显现出那晚烛光之下那双冷意横生的眼,漂亮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