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连锦冰冷的话语刺痛着她的心。
“若是小姐您不愿意如此辛苦,和相爷说一声便可。您就乖乖待在湘苑,什么人什么事都可以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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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姑姑!我们家姑娘只是一时耐不住这苦药味,这在冬日里罚站了一上午,早就头晕眼花了!”红俏怒气冲冲地瞪着面前居高临下的妇人。
“红俏!”李抒玉蹙了蹙眉,抬手拉住了红俏的胳膊,冲她摇了摇头。
红俏回头,看见自家姑娘眼角刚刚滑落一滴泪水,好不可怜。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薄连锦到底是真想教姑娘规矩还是有意刁难?
而且姑娘她向来就是最最知礼的小姑娘,就算没有学过宫中那些什么破礼仪规矩,也不会就如这臭嬷嬷眼里如此不堪!
青泽在李抒玉干呕时,立即进了屋子端了杯茶水,“姑娘,来。”
李抒玉喝了水,缓过了劲,“薄姑姑不必总是这样试探抒玉,日后,会给薄姑姑看到抒玉的进步。”
红俏将李抒玉扶了起来,李抒玉抬头看向薄连锦,一双像水洗过的眼睛晶亮的看着她,有神又坚定。
“且往后再瞧瞧吧。”薄连锦不以为然。视线又落在一旁气鼓鼓地小丫头身上,冷笑道:“你可知当面顶撞一等侍女的小丫头是可以被掌掴的?”
“没有自家主子的发话,敢以下犯上,你可知你这样的行为要给你家小姐带来多大的祸事?”
红俏刚要反驳,就被李抒玉一把拉到身后,“俏儿,念你初犯,这次便罚你不许用午膳。”
接收到姑娘的目光,心知姑娘是在护着她,低下头去,闷闷道:“红俏知错。”
薄连锦冷哼一声,“来人,再去给大小姐上茶!”
“去。”李抒玉朝红俏安抚地笑了笑。
红俏咬了咬唇,转身离开。
方才那杯打翻在地的药茶已经晒干,青泽上前,将碎瓷片收拾好。
李抒玉站回方才的位置,脚步虚浮,薄连锦开口道:“大小姐进屋来吧。”
红俏这回将药茶和温水都准备好,李抒玉坐在椅子上,捧起那盏药茶,面无表情的将它喝下,却没碰那盏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