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染说话间确是直直锁着他的眼神,瞧着似不应单纯的为了银钱,遂笑言道,“亦或是家中女眷···”
他的眼神有所微动,既是与家人有关,这重身份不过是为了脱离贱籍,能有个好的去处。
“当下你若是死了,怎知她能过上你想给她的生活?你便如此相信那人会信守承诺?”林尽染又接着试探他的防线。
可见这下人似疯了般狂笑,“林···林御史,即便说予你听又如何?他已经死了,他就是玄寂道人。这剑,这迷药,便是他给小人的,既小女已然救出,小人还得深谢林御史大恩呐。可若想知晓其他隐情,还是莫要枉费心思。”
“你是说,玄寂道人昨日来府中作法,便将这些交予你?”杨湜绾瞪大了凤眼,瞳孔微缩,嘴唇嗫嚅着,这害了祖父的,如此说来倒应是自己才对。
“正是。”那人挑了挑眉,身子往前稍稍一凑,遂接着笑言道,“玄寂道人来此作法时,就将此物藏于院中,小人伺机取来谋杀了老太爷。”
稍稍顿了顿语音,又朗声喊道,“林御史,小人深谢大恩!”说罢脸色一番狰狞,虎目圆瞪,眼中霎时充斥血色,使劲全身力气咬向舌根,瞬间的疼痛几要晕厥了去,片刻后又坦然一笑,嘴角汨汨流出鲜血···
林尽染阖上眼帘,将头撇去一边,万万没想到此人竟选了自尽的方式,良久才缓缓站起身。又令申越将软剑置于一旁,用方才的法子查看这件上可还有何其他线索。
当下可真真仅剩这桌案上未启的书信,这似也是众人所忽视的东西。
春风不解禁杨花,蒙蒙乱扑行人面。
曲廊下,杨永书提着鸟架,逗弄着鹦鹉轻声笑道,“风起了,是罢?”
鸟架上扒着的五色鹦鹉学舌道,“风起了,风起了!”
“瞧你这小畜生,学的倒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