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史所言甚为公正,下官遵命。”刘县丞自是认同,不敢多言。
杨永信思忖片刻后,只得道一句,“就依林御史所言。”
这已是极为公正之法,杨永信可不敢继续发难,心想倘若搜查之时寻着想要的物什,就得万分小心,注意避开这些侍卫的视线。
既是几方都同意这般说辞,杨永信便只得随一众人同去,可才踏出几步,便被林尽染喊住,“若无拓下掌印,便不得离开杨府。”
声不大,倒也足够让杨永信听得清楚,这后院之中当下便只剩杨家的还未拓下掌印,虽不知这林御史意欲何为,当下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照做。
见杨湜绾一行人出了院子,林尽染眼帘稍垂,语音降了几分,只二人听得地问道,“你心中可有数?”
元瑶一片坦然之色,从方才起,除回了一句‘不知’,就未曾再多言,心中其实早已了然,这柄软剑不管自己承认与否,杨永信定有法子说此物与自己有关。
既是任将军的手笔,想来今日即便未置己于死地,也是要将林尽染拉下水,还不若自己泰然承认,让其分身出去。彼时要真出了事,林尽染这番公正之举,也能与自己稍稍撇清些关系。
“听天由命罢。”元瑶早已想的通透,手中只王翮那本账簿最为关键。可也如先前所言,时间拖得愈久,这本账簿的价值也就愈发的小,此番江南之行又何尝不是给自己谋一份出路呢?
“我向来都不信命。”
元瑶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林尽染,旋即又是一番惆怅之言,“自夫君入长安以来,深得皇帝陛下与上柱国的信赖,便有这层身份,索命之人都得多加斟酌。妾身如无根浮萍,路边杂草,能苟活已甚是不易。”
“信我。”
林尽染只留下二字,给了元瑶一个宽心的眼神,便往老太爷的屋内而去,只留元瑶在原地怔神。
当下老太爷既已验尸,也不好再任其躺在地上,旋即令管家遣人将老太爷抬到榻上。众人进这屋子时,皆将目光锁在了老太爷和那柄软剑上,却未曾注意桌案上还有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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