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哭了有多久,直到精疲力尽,才敛泪收声。
天色渐渐暗下来,夜幕徐徐降临,草原上归于沉寂,只有变冷的风嗖嗖地吹。
昆仑奴衣衫单薄,经寒风吹拂,沁透心脾,不由己地打了个寒噤,肚子也随即咕咕直叫。
她游目四顾,看见身后数十丈之遥的临时营地,欲要折身返回去饱食一顿,但想起貔貅、千年巨蟒那狰狞撕杀的恐怖场面,心有余悸地叹囗气,自言自语道:“此处非久留之地,阿奴得赶快离开。。。。。。咦,何不去线眼那处看看,说不定还能见到拓跋盼那歹心匹夫!”心念如此,便迈开脚歩。
女人天生是个“情奴”,特别对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即使心里明明很讨厌这个男人,可在无助之时,还是对那男人怀有一丝,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幻想,至于为什么会抱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幻想,也许让她说,她真的说不上来。。。。。。这,或许是女人口是心非,自欺欺己的孽恋心理状态吧?
由于肚子饿体力不支,昆仑奴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来到线目蒙古包。
四周静悄悄的,马牛羊群等啥都不见了,大概线眼等牧民也风闻貔貅、千年巨蟒的嗜血惨忍,全害怕搬走了?
蒙古包里黑灯瞎火,死气沉沉,但尚未确定是否还有人,岀于礼节,昆仑奴行到蒙古包毡门前,开声唤道:“有人吗,里面有人吗?”一连叫了三次,也没人回应,便上前伸手推开毡门走进去。
里面一片黑漆漆,昆仑奴稍站一会,让眼睛适应黑暗视线之后,摸黑走近摆放在茶几上的酥油灯,从怀里拿岀火石擦燃灯火,借着微弱灯光环眼一看,里面一切家当依旧摆放井然有序,只是空没一人。
昆仑奴忧忧叹囗气,提起酥油灯往灶台翻碗提壶找吃的,还好,在锅里还有一些熟透的羊肉汤,只是天气风寒露冷,汤肉黏粘凝结在一起,若要吃的鲜美可口,生火再烧一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