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楞在原地,
从小就接受仁义道德教育的他,似乎从未想过在这么庄重的场合会有人骂街,更何况骂的还是自己!
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刘备后退一步,给李忧让出这个舞台,
在场的众人,除了不明就里的刘琦以外,都知道这个平日里跟谁都嬉皮笑脸的李伯川动了真火,
只不过包括刘备在内,并无一人想要阻拦就是了,
开玩笑,
为什么要拦着?
你满口的仁义道德,
我自己拉不下来脸来骂街,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嘴替,还想让我阻拦?
这帮人巴不得李忧多骂几句难听的!
可这些人没曾想到的是,
刘琦的固执早已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只见李忧踏上一步说道,
“不愧是刘景升的长公子,果然生的一副忠孝面孔!”,
“我且问你,当初你父亲辱我青州使臣,可曾想过会让襄阳卷入战火?”,
“事情都是自己做的,现在招来战祸,却搬出荆州百姓来息事宁人,好一出金蝉脱壳,要是论起推脱责任,大汉这么多州郡,还是要数你们荆州最为厉害!”,
刘琦眼皮挑动,李忧的咄咄逼人让他下意识的擦了擦额角冷汗,
可随即便镇定下来,
他在来这之前就早有打算,就算是身死,也要将刘表交给他的任务完成,
“先生何故如此?”,
刘琦故作镇定的说道,
“荆州与青州同属大汉疆土,互相征战本就不对,若是玄德公一意孤行,置当今天子于何地?”,
“呼!”,
一口长气吐出,李忧险些对刘琦破口大骂,
“长公子好一个偷梁换柱,”,
“这么说来,那刘表身为荆州州牧,伤我青州使臣之时,又将天子置于何地?!”,
“先生不能这么讲啊!”,
刘琦有些无助的说道,
“我父当时得知妻子被辱,一时冲动之下才做了这糊涂事,也是人之常情啊!”,
“若是先生还心有怨恨,只要玄德公止戈罢手,刘琦愿意一死来平青州上下怨气!”
说罢,
刘琦也不看李忧,反而冲着刘备单膝跪下,
“还望玄德公恩准!”,
李忧:“......”,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