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渝自然能看见何嘉业询问的眼神,略微沉思一下,沈渝才开口说明:
“严奕轩其实算是家里最喜欢运动的男孩,所以从小学就擅长各种运动,一直到高中,他喜欢上了自行车。”
“入门本来还是不那么快的山地车,就和同学周末休闲骑,后面认识了一个自行车协会的朋友,觉得他天赋可以。”
“所以顺理成章,开始跟着骑行,越来越讲究速度,中途换了好几辆公路车,加上之前摔车受伤都不算严重,在家里人实在说不动他放弃这项运动后,就任由他继续骑车。”
“高三那年就出了事,跟着协会野外拉练,下坡弯道速度过快,直接连人带车摔出了盘山路,命是幸运地捡了回来,但现在就是你看见的这样,这辈子只能靠轮椅活动。”
沈渝每想到此处,心情都很沉重,记忆里那个充满活力、总爱和他炫耀学会新运动的表弟,已经一去不复返。
何嘉业心情也跟着不好受,不管他之前认不认识严奕轩,都很难不对他抱以同情。
他们田径运动员,基本每个人都有或大或小的伤病,有的影响非常深远,但最坏的结果也极少会有不能行动的时候,所以这样的打击对爱好运动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
“那他现在?”何嘉业询问这位表弟的现况,从刚才的接触来看,不下车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严奕轩的异常。
“目前看来还好,起码已经接受现实,这一年多愿意出来接触人了。”
沈渝想起之前严奕轩的心理问题,也有些不好受,小姨家就这一个孩子,这两年肉眼可见的憔悴。
“他应该没有后悔过。”
何嘉业忽然说出一句,虽然这样的结果让人唏嘘,但相信给严奕轩再来一次的机会,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自己也这么说,不过到底还是一下难以接受现实,之前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
“时间会治愈一切。”何嘉业只能说出这一句,他向来是知道伤病的影响有多大,所以对待这个问题异常小心。
就连他自己加量训练,也是拿给沈渝之后,两人经过讨论,再给教练报备之后进行的。
要是因为加量导致身体受伤,那就没有任何加练的必要,效果也只能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