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这不是你上次亲自去许都借兵,但是我麾下实在没有人,没能借给你,典韦他们现在回来了,我第一时间就带着典韦和子文来了益州,帮助季玉你排忧解难。”
看着曹操笑着跟自己说话,刘璋却再也感受不到之前的那种感觉,有的只是浓浓的戒备心。
“没想到孟德兄还惦念着兄弟,只不过现如今益州形势已经缓和,永昌郡之叛不日便可以破除。”
刘璋也留了个心眼,不再继续和曹操无话不说,更不再和曹操继续交心,原本他觉得,和刘备结盟是与虎谋皮,现在看来,曹操才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
两人嘴上寒暄,曹操的眼神却一直瞥向张任,他对刘璋麾下的武将了解虽不多,却也知道,他麾下最强的就是这个使一杆红缨枪的武将,既然刘璋说永昌郡的叛乱有解决的办法了,那一定就是他麾下有了名将,不然是没办法对付孟获这个名将的。
那么既然有人晋升名将,那么肯定就是这个刘璋麾下最强的武将晋升了。
想到这里,曹操忽然停止了和刘璋的寒暄,转头看向张任,脸上带笑,眼神却晦暗不明,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位应该就是季玉经常提起的,被誉为西川枪王的张任,张公义吧,久仰大名。”
曹操说着,抬手抱拳,以武将之礼参拜,当今汉室的丞相,主动以武将之礼参拜一个武将,而且还不是自己麾下的武将,并且言语之间并没有什么隔阂,反倒是以一种极为熟稔的语气说出来的,这种情况,就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了。
他堂堂一朝丞相,如果没有其他的想法,又怎么会对一个别人的武将摆出一副如此礼贤下士的态度。
“回禀丞相,丞相抬爱了,末将只是略懂枪法,西川枪王这个名头,只不过是别人的谬赞罢了,末将是万万不敢承认的。”
张任对着曹操抱拳,同时鞠躬行礼,他这一番言语,可以说是已经拒绝了曹操的好意,但是曹操就像是听不懂张任的话中有话一样,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西川枪王,好名头,霸气,人家都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你这西川枪王的名称,肯定是因为枪法高超,所以才有这么一个称号的。”
曹操此话一出,在场的除了刘璋之外的所有人,都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曹操,毕竟他们可从没听过有这么一句话,只有刘璋心里明白,曹操这是一时顺嘴,说岔了,曹操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这种时候说多了反倒是有些说不清,他索性也就直接当没说过这句话,继续朝下说道。
“话说,在凉州,还有一个北地枪王,叫张绣,你们两人都姓张,而且一个北地枪王,一个西川枪王,用的还都是百鸟朝凤枪法,莫非你们两人……有什么关系?”
面对曹操提出的想要和自己套近乎的话题,张任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自己现在这个主公,恐怕就要对自己起疑心了,自己这个主公,可不是什么纯良之辈,虽然平时对他们很好,但是一旦有了疑心,那就什么都一样了。
但是他不接也不行,曹操怎么说也是当今汉朝的丞相,他要是放着曹操的话不接,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斟酌之后,张任才在一众人的注视之下缓缓的开口。
“回禀丞相,那北地枪王张绣,是末将的大师兄,虽然与末将都姓张,但是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我拜入师门学习武艺的时候,师兄他就已经学成出山,已经夺得北地枪王的名号了,所以末将和师兄,从未见过面,只是有一份没什么实质的同门情谊罢了。”
张任的这番话,可谓是滴水不漏了,不仅用自己和张绣没见过面,有同门之谊也只是口头上的罢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情谊。
不过曹操却犹不死心,再次开口,不过曹操也从心里告诉了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事不过三。
“公义,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去我那里,帮我训训我手底下的那些枪兵,我麾下没有什么用枪厉害的大将,那一营用枪的小崽子们没人教,都是自己练自己,不知公子可否赏脸,前往许都下榻一段时间?”
曹操有信心,只要张任到了许都,别管是来硬的软的,也别管他是愿意留下还是不愿意留下,他都得留在许都,而且刘璋也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