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自谦,“司衡文采斐然,奈何景元现在一心「窥人鸟唤悠扬梦,隔水山供宛转愁」,实在担不起司衡的那句磅礴大气。”
惠父脸上带着畅怀的笑容,“将军客气。”
景元点头,将话题拉回去,他笑眯眯地看向在场的几人,“我有一句话是实话,这场面也是让我为难啊。”
小道童采炀颤巍巍举手,“那什么,我可以赔偿的,多少惩罚我都认。”
朱轮点到为止,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没什么可为难的,是我小肚鸡肠乱发脾气还胡乱扣帽子,既然当事人都爽快赔偿,我没有可说的了。”
广白做作地掏出一块手帕擤鼻子,“朱轮老哥你可别吓我……”
朱轮双手叉腰,呼了一口气,“没事,这损失还算点到为止,我已经习惯了,那就麻烦司鼎大人安慰那些亟待毕业的学徒吧。”
惠父突然笑得大声畅怀,“实话说,在鄙人看来,这场面是又突然又草率,竟然有几分喜剧效果。”
“你少说两句不行吗!”朱轮朝惠父喷火,随后嘟囔一句,“真是丢了这么一张老脸……”
景元将话题扯到别处,“司砧刚才提到亟待毕业的学徒,对于这番境况各位掌司都呈报案前,景元有些私下的建议想先和两位商讨一番。”
惠父笑得一脸太阳花,“自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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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轮一手叉腰,一手上下摸脸,似乎是无地自容。
广白看这场面到此截止,他便退场了,“那晚辈就先行一步,丹鼎司还有案呈需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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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仙长得体型健硕,四肢有力,足爪赤红,威风凛凛的,皮毛整体呈现乌红色……好吧,有点像烧过头的红烧肉。
现在的蓬莱仙懒得动弹了,趴在地上偶尔甩一下尾巴……小道童采炀把狗绳解开了,让他在这里安静待着。
将军去跟两位掌司议事,彦卿就在这里看顾一下采炀这个小孩,看到采炀解开狗绳,彦卿有些欲言又止。
“这样解开束缚,真的……没关系吗?”
采炀的眼尾耷拉,一双狗狗眼水汪汪的好可怜,“对不起,给你们的第一印象就这么差劲……”
“蓬莱仙比我还靠谱,一般情况不会那么冲撞,除非闻到让他兴奋的丰饶味……”小男孩语调可怜兮兮的,还带着哭腔。
这话信息量不少,让彦卿心里一惊,联想到将军刚才给他的香囊袋子……原来这也在将军的意料之中吗?
彦卿语气思虑,并非质疑,“可「铸学明炼台」并没有丰饶残留,云骑早已经将此处清理干净,蓬莱仙那时候四处冲撞,毫无目的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