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停顿了两三秒,随后回过身,继续远去。
待瑞卡尔教官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我才转身,我身后宿舍楼顶的大灯高高在上,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离去的方向,心中嘟囔,我站在灯下,他又能看见什么呢?
回到宿舍已是满身疲惫,什么都不想干真想直接上床睡觉,但还得再复习刚刚瑞卡尔教官给我整理的内容。
真不想当兵,即使在打仗我觉得我也可以到远离战场的地方,做一个医生,教师,总之不会是杀人的机器。
洗澡时总有胡思乱想,放松肌肉的同时也放松大脑。
往常我总会思考为什么父母会抛弃我,这个问题我不厌其烦的思考了十几年,但我知道是得不到答案的。可今天当温水流过我的额发,我闭眼想到的还有瑞卡尔教官。
我不禁嘲笑自己太缺爱了,人家只是履行工作的义务,我自己瞎脑补什么。再说了,他可是大姓,我是个什么东西。
“咚咚”
有人在敲门。
我拢了拢身上的浴袍,喊了一句:“请进。”
推门而入的是管月,她穿着白天的训练服,手里拿着一个储存仪。
“我去技术部门串门,正好你的储存仪修好了我就给你捎过来了。”
我接过储存仪道了一声谢,但碍于有他人在就没有打开查看里面的数据,便随意的放到桌上。
“诶,阿靖,”管月突然靠近,脸色神秘的说,“我想和你八卦一下。”
“你又听到什么传闻了?”我笑笑拉她坐下,“你情报这么灵通,干脆去情报局吧,别去档案局了。”
管月瞥了我一眼,轻声笑道::“我刚刚可是在楼下看见了西蒙·瑞卡尔教官,他来女兵宿舍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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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一推她,笑骂道:“你这耳报神,军区所有人身上都被你装了监控吧。”
“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管月继续穷追猛打,眼中满是八卦。
“不就是训练结束顺便送我一下嘛,说不定这是人家的绅士风度,别瞎猜。”我拿起桌上的梳子打理头发,心绪渐渐变得和头发一样乱。
“我不信,”管月一脸高深莫测,“西蒙·瑞卡尔,首都军校的高材生,大姓,家中有钱有权,长得又好,又有才华,关键还年轻,你不心动?”
“有什么好心动的,大姓都是些什么人,你我又不是没见识过。”我垂头梳发,语气里带了几分谨慎。
“你可别一棒子打死,摸着良心说说,瑞卡尔来的这半个月,没做什么仗势欺人的事吧。我觉得瑞卡尔教官这人挺不错的。”
“怎么,你想钓金龟婿呀?”我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