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车想后撤,却只听得发动机嘶吼出声声哀鸣,车身不见移动半分。
只因车轮和履带早已被层层叠叠打上的冰弹冻结,粘成一整块比冰河里石头还邦硬。
忽地,车舱里乘员们就失去了平衡,刚才还平整的地板一头高高翘起,就像是谁猛地掀翻了桌子,倾倒的瓶瓶罐罐们你撞我,我撞他,人挤人地堆叠到了车尾。
天旋地转之后紧跟着震人心魄的爆震,困在车里的乘员个个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另一条战线上,沙袋推车打着头阵,数量众多的喽啰兵们猫着腰紧随其后,以缓慢但坚决的步伐一米接一米地向前推进。
在唐奇中尉指挥下,突击队员们严阵以待,直到敌人挨近到一百米之内才允许开枪射击。
无数子弹在空中划过,发出咻咻的啸叫,跟着一头扎进沙袋里,溅出堪比跳水冠军的压花,就此无声无息。
只有以抛物线投射的枪榴弹还能造成几分实质性伤害,落在人堆里,炸飞了一大片,可随即又有更多后来者填上缺失的空位。
不过几轮齐射,突击队携带的枪榴弹就用完,没有重武器破开沙袋车的防御,子弹不过是隔靴搔痒。
敌人仍在缓步前进,面对那一整面离得越来越近的沙墙,唐奇感到了深深绝望。
远处接连传来巨响,显然一队也陷入了苦战,唐奇举起望远镜看去,只见到两辆掀翻的履带车平时不轻易示人的底盘。
双方的间距已经缩短到了三十米,唐奇下令所有队员成一字排开,可算上他自己却只纠集了七个人。
那四个亚裔士兵竟不知去向。
临阵脱逃,简直是海豹突击队之耻!
可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在唐奇指挥下,余下队员拉开了手榴弹拉环,预备起一轮投掷。
咻的一道破空声传来,一支弩箭从沙袋缝隙间射出,稳准狠地插进了唐奇的小腹。
这只是个开始,更多弩箭构成了密集的箭雨,朝着突击队员身上无情泼洒。
噗的一声,那是手榴弹落地,同时也是为侵略者敲响的丧钟。